八月初九
在经过一整个晚上,纠集在一块的各方势力们,他们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踊跃的汇报与总结。
于今日早朝上,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的等待着。
有在心里反复复盘昨晚上,准备好一会儿早朝时要说的台词。
有用余光瞄人,等着一会儿趁机胡乱搅和的。
有等一会儿要是势头不对,马上准备进行言语反击的。
有等一会儿准备装傻充愣跟着随大流看戏的。
有大部分的老臣们,头不抬眼不睁,准备装睡的。
还有眼睛左右乱转,心里头有小心思,准备等着一会儿观望明白后,好随时随地站队当墙头草的。
就连高坐之上的仁孝帝也在看。
“谁”!
能第一个蹦跶出来!
等时机差不多了,关于翊王李安璃身世的反对方们。
首先蹦出来登场的是,御史台张庆年张御史。
只见他拿着启奏玉规率先出列,噗咚一声跪在地上。
“启禀陛下!臣御史张庆年有事启奏。”
这下跪的声音大到,在殿上的诸位,被这一下全都给吓震惊了。
本来就等着看戏的众臣们,在张御史走出来的时候,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心里都叫嚣着,“来了来了!”
当他们都屏气凝神,鸦雀无声的等着看戏时,谁也没想到,张御史会来了这么一出。
众臣们心里不禁感慨一番。
“好家伙!这骨头没折吧!”
高坐之上的仁孝帝在心里泛起讥笑,面上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准奏!”
众臣们又见张庆年身姿挺拔,一副忠义之面色,义正言辞的对仁孝帝高声严肃道:“启禀陛下!坊间传闻翊王殿下并非我晋夏皇族血脉,乃是永陵国太子斯涵璃,望陛下下旨明查!”
第一次被自己主子点名,张庆年很是激动。这可是他昨晚反复演练,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表演方式。
众臣们又都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张御史,心里都直感叹。
“人才啊”!
也不知道,这位“角儿”是属于哪方势力的马前卒!
这戏演的,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仁孝帝发愁的看着张庆年。
“这白痴不会是,就只准备了两句话,就想扳倒一位储君的人选?”
仁孝帝佯装不悦的怒视着张庆年质问道:“可有真凭实据?”
张庆年回道:“回陛下!臣提出疑议,其他的还请陛下恩准,下旨由大理寺严查。”
这会儿不仅仁孝帝有些看不起他,就连刚才对他信心十足的众臣们,也是一脸难堪的微讶!
“还以为这是位戏足的,没想到,唉!简直了!”
“也不知派他出头的人,这会儿的心里状态,会不会是那种,想赶快蹦出来,一脚踹飞他的那种感觉。”
仁孝帝翻了个白眼儿,对着张庆年呵斥道:“无凭无据,不准!”
反对方第二位紧跟其后登场得是,雍老亲王世子李英杰。
“臣雍亲王世子李英杰启奏陛下。”
仁孝帝觉得自己不用费脑子想都知道,只要是有关于皇位的什么事,你们雍亲王府准得来掺和一脚!
只是没想到,这次没用别人出头,而是雍亲王府亲自下场。
仁孝帝轻哼了一声,冷着脸说道:“说说吧!”
李英杰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臣启奏陛下!关于翊王殿下的身世,既然有疑议,不如彻底彻查一番。”
还没等仁孝帝开口呛道,温太师一早就安排好,准备在早朝时,进行乱搅和的人,就陆续站了出来。
“臣御史台御史梁伯贤,附议。”
“臣御史台御史周文斌,附议。”
本来要出声呵斥的仁孝帝一看,这俩人不是那个离去的不孝子,曾经的门下们吗?
伸手摸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这帮平时恨不得整日游手好闲,上朝就装睡,只白领俸禄的老匹夫们。今日怎会蹦跶出来。看来这里面怕是有事啊!”
保翊王李安璃方第一位出场的是,承恩公长子刘文峰直接出列,跪在了地上。
怒斥道:“启奏陛下!翊王殿下乃是货真价实的皇子,绝不是那张御史口中的永陵国太子斯涵璃。”
跪在地上的张御史嘴角泛起讥笑,反驳道:“皇子的身份到是货真价实,就是不知其,究竟是哪国的皇子!”
刘文峰刚要反驳,反对方这第三位登场的选手,马上出列。
“启禀陛下!臣刑部右侍郎周曾,附议张御史提出的疑议。”
“这翊王殿下要真是永陵太子的身份,仔细想来之后的事,怕是细思极恐不得不查呀!”
温太师受益的趁机搅和方,又马上蹦出来一人。
也学着张庆年像模像样的比他还夸张的跪在地上行礼后,声情并茂的拉长音的感慨道:“启禀,陛下啊!臣,乃是,兵部侍郎鲁羽。臣,附议张御史,他,刚才的提议。”
仁孝帝一看,这又出来一位不孝子的门下。
他好奇的也学着鲁羽的拉长音的声调,赶快进行询问:“爱卿,有何,见解?”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