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看着不断朝他磕头的人,再不复往日逍遥无忧,满身的不知所措,除了一味哭求,再毫无他法。
他眼眸眯了眯,音色寂然,“他们将你护的太好,让你一味居安,不曾思危,如今祸端一出,你除了会求人,你还会什么?
你别忘了,你与太子乃一母同胞,他犯谋逆之罪,你也要被牵连,朕顾念你心思纯良,不喑世事,这才判你无罪,你还要朕怎么赦免?”
萧瑶愣愣的望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她从未见过那般冰冷的目光,连抽咽都忘了,无措的瘫坐在地上。
是,事情发生到现在,她除了会哭,她什么都不会,连往哪个方向努力,她都不知道。
她以为,父皇是哥哥的父皇,是盛安的舅舅,都是一家人,她求一求,求一求,父皇就会放过他们。
可刚刚那道冰冷的目光好似给了她一巴掌,嘲笑着她的天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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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除了会求人,她想不到其他办法,所以她还是要求。
她又直起身来,拉着眼前黑红龙纹冠服的衣摆,声泪俱下。
“儿臣求父皇,求父皇放过他们,他们不会谋反,此事肯定有误会,求父皇明察!”
盛帝扯过衣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一甩袖摆离开,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冷风传来。
“你以为,只要你哭,四海各国就会放过中原?他们就不会讨要皇子大臣死在盛京的说法?他们就能咽下这口气善罢甘休?
永嘉,不要永远都这么天真,如今各国找朕讨要说法,西域野心昭然若揭,民心惶惶不可终日,朕若放过了他们,谁来放过朕?
你若没有办法堵住各国的讨伐,便别来求朕的赦免。”
萧瑶眼睁睁的看着黑红龙纹衣摆从她手中滑走,一下跌在地上,大哭出声。
“月牙,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们!”
随后她一把推开月牙前来扶她的手,双手撑着地面朝着那道冠服招展的背影不顾一切的大喊。
“定安侯府世代从龙,刀剑守疆土,墨笔谋太平,不死,不归,不衰,不退!大盛太子,心怀万民,百姓有难,他必往之,梁州旱灾,圩州蝗灾,浮州水灾,戍州雪灾,还有南蠹昌州黎州胥州……,都有他的功绩,他们心怀天下,又怎么会让百姓惶惶,他们不会!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