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二皇兄怕是打不过问荆。”
萧瑶看着至今还没有人完完整整的将那句诗写出来,扁了扁嘴,盯着飞身按着人家右臂将人拽回来的人,顿时轻哼一声。
“右手都被按住了,还让人家怎么写,用左手吗?”
说完,她左手食指沾了一点杯中酒水,抬手在桌面上划了划,碰了一下身边的人。
“二皇兄,是这么写的吗?”
“不是,应该是这样。”
萧如晔抱着兔子刚走近,便看见两个脑袋凑到一起,用左手一起在桌上比比划划,他眼尾一挑,抬脚走了过去。
刚准备叫人,瞳孔中便猛然映出一个由水痕组成的字,只出现了一瞬,便又瞬间被风吹干。
“吧嗒”一声,一道重物顿时砸在地上。
萧瑶被这动静惊起,抬头看了一眼僵在不远处的人,又看了一眼掉在他脚边的兔子,起身便抱了过来。
“你怎么连兔子都抱不好,二皇兄,给你,肯定是哥哥为你抓的雪兔。”
二皇子看着入怀的第三只兔子,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席间的人,弯唇笑了一下,音色清冽。
“多谢阿晔。”
周围凉风大作,萧如晔满身的空茫与颤抖,紧紧攥着手心,直到一股粘稠的液体蔓延到指尖,他才艰难的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不谢。”
那晚篝火盛宴一过,本次春围便完美落了幕。
看似未起风浪,实则风浪又起。
盛京最后一场春雨也赶在次日拂晓开始落下,自此,未曾停过。
“吱呀”一声,东宫正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缕光线陡然照进漆黑的殿内。
老丁带着一身水汽,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迎面便撞来了一阵冲天酒气。
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殿内,叹了一口气。
他们殿下昨夜也不知怎么了,非要拿着酒坛追着宴会中的每一个人敬酒,将所有人都敬了个遍。
随后又非要去台上与叶小侯爷比试,醉步踉跄,胡搅蛮缠,最后硬是求着叶小侯爷让他把诗写完,随着最后一笔落成,便醉倒在了高台之上。
叶小侯爷黑着脸将人扛了下来,陛下的脸也出奇的黑,顿时下令禁了他一个月的酒。
今日午时刚过,人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却又偷偷关起门来独醉。
“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