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嗯了一声，“你不可提前透露这件事。反而会适得其反。”

凡无尘站了起来，看到无心心情不错，鼓起勇气问道:“教主，在下有些不明白，答案就是你的，按照你的实力，不停的抓人尝试，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自作聪明的样子倒是可爱！”无心笑了起来，看起来人畜无害。“我自然安排人试过，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行吟老祖的谶语是那么好破的么。自然需要机缘。”

“教主！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说！”

凡无尘抑制内心的惊恐，“五百年来，我们玄阴教一直恪守与正道联盟的协定，也从来没有逼迫过政府军要员加入，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了你，是吧！”

凡无尘默默点了点头。

无心坦率回答道:“原因有三，你是修士，知道我的实力，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随我，其他邑主虽知我厉害，但想象不到我到底多厉害，很容易被人蛊惑背叛我。”

“其二，自然你有实力也更好用，况且这次蹴鞠的因果与你有关。”

“其三，是天下大道将亡，也许跟着我，可以杀出一条路。那个林小娘你不是想霸占她的身子？我可以帮你！”

啊！凡无尘感到意外，没想到无心会帮自己得到林娇儿。心头那丝不甘化作了乌有。

无心看到凡无尘表情的变化，不屑的问道:“你见过转圈儿跑的蚂蚁么。成千上万的蚂蚁绕着圆圈跑，场面极其混乱，从中间往四周，蚂蚁不断的累死，直到最终全部死亡！”

凡无尘仰起头，“在下没见过，教主，愿闻其详！”

“吾师曾告诉我，这叫死亡螺旋。领头的蚂蚁带错了路，当它失去了方向，其他蚂蚁会无脑跟随，一旦死亡螺旋形成，纵使有些蚂蚁发现路走错了，也会被绞杀。”

“教主，你是说我们这流放之地的人就是这群蚂蚁吧。”凡无尘问道。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没想到经过五百年，修士道心破碎，人们已不知何为修炼的正道。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

凡无尘觉得无心没有想象那么难以说话，鼓足勇气说道:“教主，我们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所谓的天道，根本就给我们留下邪修一条路去走。那么我们怎么办？”

“孺子可教也！”一个中年男子拍着一个老头的肩膀，画面虽然滑稽，可无心确实更加年长。

不知为何无心好像心扉打开了许多。

“我当年创建玄阴教时，初衷是好的，是想约束流放之地的妖不要害人，所以管束的基本是妖。副教主也都是妖。后来教众众多，很多邪修加了进来，以至于良善难分，我也懒得管了。你的加入，我可以让你做副教主。也许乌郡的副教主适合你。”

“那多谢教主提携了！”凡无尘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