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没有……
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
这个花园,只剩下那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我独自走在花海中,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凝望着眼前绚烂的血葵,它们像血红的针扎进我的眼睛里。
夜小马说,他已经研发出了一种新药,不需要苏言种血葵了。
后来,都尉侯府的人都会准时送药来。
可是眼前这漫无边际的血葵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在骗我?
我颤抖地看向余寿之,话语掺和着泪水已经模糊不清:“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余寿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那间小屋走去。我拦住他,问:“你告诉我,他人呢。”
“林姑娘,你也别做他那样的人了,过去的全当过去了吧。”余寿之摆摆手,兀自向那房间走去。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泪水已经布满了双颊。我走在这片血葵里,却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刺痛着我的心。眼前的血葵盛开的如此灿烂,却仿佛都是在对我的嘲笑,嘲笑我一无所知,嘲笑我的自以为是。
又一阵风吹过,那花瓣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我的耳畔全部变成了讥讽,将我的心一片一片地割开,血流不止。
我颤抖着蹲下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抱起来,心痛到无法呼吸。
清儿也满眼震惊地走进来,“这……这是……”
“清儿,回承福寺。”
他既然让我来这里,就一定还有什么话告诉我。
两日的路程,我们昼夜不停,只花了一天半就赶回了承福寺。
可是当我们回到承福寺时,却挂上了白绫。
主持告诉我们,张恒之已经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