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暖的手指僵了僵，她犹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观看出了她的心事，道：“当初我占卜，说陛下的皇后不是你时，你是不是也恨我。”

恨，陈茵暖不知道算不算恨。那天，秦观的手指向了林小隅。她当时内心是怎么想的来着。哦对，就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这样是合理的。那双手就是该指向林小隅的。好笑啊，真的好笑啊。

“我不恨您。”陈茵暖道：“世界上很多事，本就是有缘无分的。就像我和阿笙哥哥的感情，也是强求不来的。”

“去见见他吧。”秦观道：“至少，你和他，也应该好好告个别。”

“秦伯伯......”

“陛下他对你，并非无情，只是一个人也不一定只会爱上一个人。你现在去还来得及，陛下应该还未入睡。去和他聊聊吧，至少，把你想说的话，全都告诉他，不留遗憾。”秦观道：“去吧孩子。”

陈茵暖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动。然后她忽地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夺门而出。

凤羽宫。

魏莫笙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盔甲，寒光凛凛。他记得上次穿盔甲，还是在和罗浩打仗的时候。那个时候暖暖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如果没有暖暖，自己还能不能找到战斗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