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还要十三日才能恢复正常。”
“十三日……”我愁眉不展:“也只能这样了。”
林殊看到杨桦尚,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是方才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追悔莫及,要好好补偿柳乐轻了吧。”我托腮沉思:“本来我想让他滚的。但……柳乐轻毕生的心愿就是和他在一起。我又怎能狠心将他们拆散……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说的就是此理吧。”
林殊听我一言,看着我的脸。眸中有说不出的情愫。
“小殊。杨桦尚和柳乐轻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不久便回来。”我道。
林殊抓着我的手腕问道:“你不是说这几日外面都不平静,叫我们少出门的吗。”
“实在是很紧急的事。我就出去一会儿,不碍事的。”
“是什么事。”
我沉默了。
林殊看出我的难言之隐,终究还是放开了我:“那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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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街道上凄清的很,大概是没人想在这风头浪尖上惹事生非,只有官兵在来回的排查。我揣着信,走得飞快。一袭鹅黄色襦裙的少女,低着头穿行在官兵之间,格外碍眼。不过夜小马教会了我基本的易容,我现在这张脸很大众,到也不能太引人注目。
朱雀街是往日里京州最繁华,最热闹的一条街。但现在也是凄清得可怕。街上没有行人不说,连每家店铺都是把门关紧了,朱雀街唯一的一家茶馆,名叫芳华阁。此时也是茶门紧闭。
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便又敲了敲。
连续敲了十三下,还有一个孩童慢慢替我打开了门。孩子稚嫩的声音问我:“何人何事。”
“有人叫我送封信来。”
孩童伸出个脑袋,左顾右盼。确定我身后无人之后,便把我迎进了门。我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把信交给孩童:“我不是你们的人,我只是替我朋友过来传封信而已。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便参与,这房子我便不进了。告辞。”
“告辞。”孩童对我行了一礼。便又把门关上了。来的路上并没有太多波折,回去的时候,倒遭官兵拦下,询问了一番。搜查了,身上没什么东西,便也放行了。回医馆时,大夫已经离开了,杨桦尚还在塌边陪着柳乐轻,林殊在一边熬药。见我回来,笑着问安。
我点点头。
“我记得你房间一向不锁门,今日怎么把门给锁了。”林殊问道。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故作镇定的问:“你方才进去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见你房门紧闭,便离开了。”
我提着的心松懈下来。
林殊道:“快来帮我煎药吧。柳乐轻那边,杨桦尚要帮她一直梳理经脉,脱身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