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轻她……罢了罢了,夜小马这个事情不赶紧处理,等他醒过来滥杀无辜吗,你先把他关好吧。柳乐轻道事我去找找其他大夫,我去找杨桦尚!”我突然想起杨桦尚此人。
林殊看着夜小马,只好点头:“我尽快回来。”
“好。”
林殊走后,我换上鞋子就往杨府跑去。杨桦尚一直都不喜欢柳乐轻,可是柳小姐危在旦夕,也只能去找他帮忙了。敲开杨府的门,小厮见是我,忙请我入内。我问道:“你们家杨公子呢。”
“公子他此时不在家中。”
“不在家中?”
“是。”
“那他去哪里了。”
“公子他……他……”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气急了,抓着他的衣领就要打他:“你到底说不说,你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小厮怕极了,忙跪在地上,说道:“在花街……喝喝……花酒。”
妈的?!喝花酒!我本以为杨桦尚是个正儿八经的谦谦公子,怎么着,没有柳乐轻这个“大麻烦”,他还去喝花酒了?我气得一口气没吐上来。推开小厮,就去花街找人:“对了,哪条花街!”
“杏……杏春街……”
“他娘的!”我破口大骂。小厮被我惊天动地的骂声吓得瑟瑟发抖。
我一路冲到杏春街,杏春街的杏花楼是京州里数一数二的青楼,老鸨妈妈见我一个女子入内,吓得赶忙拦住我,生怕我是哪个来抓丈夫回家的疯婆娘。
小主,
我见这不明事理的女人拦着我,又想着躺在榻上生死未卜的柳乐轻,以及在花楼里左拥右抱的杨桦尚,我气得一拳打在老鸨妈妈的脸上。老鸨妈妈吓着,可能是八百年没见过我这么凶残的疯婆娘。
“抓住她!抓住她!不准让她进去。”老鸨妈妈捂住自己的脸蛋,指着已经冲进杏花楼的我。杏花楼中淫词艳曲,春宫阵阵,我一间一间推开青楼的门,嘴中还喊着:“杨桦尚,你个龟孙子,快给老娘滚出来!”
“杨桦尚!你给老娘滚出来!你知不知道……”
没有……这间也没有……这间也没有……
“杨桦尚!你给我出来!你知道不知道,乐轻小姐她……她……”我推开了十几间屋子,除了看到一幕又一幕的活春宫,实在是没见到杨桦尚这人。杏春楼很大,我这一间一间找下去,还没找到杨桦尚,柳乐轻就已经……
难道老天爷真的要……
“你说什么!”有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杨桦尚站在门口,我仰首,看见他。长吁一口气,没有我想象中的左拥右抱,也没有酩酊大醉。倒是与我平日里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我才不会相信他来这里是为了欣赏歌曲和舞蹈。
“小隅?”
“杨桦尚你快点跟我到医馆去。柳乐轻她……她病重了。”
“你说什么!”杨桦尚急匆匆从三楼走下来。拉着我就要离开,老鸨妈妈拦住我们,道:“既然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认识,这位姑娘今日在我们这里砸了场子,公子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个解释吧。”
杨桦尚满脑子只有柳乐轻病重这件事,那还管的了这些人,将钱袋子一并丢给老鸨:“全都给你,不用补了。”
老鸨打开钱袋子,全是亮灿灿的金子。喜笑颜开:“公子慢走……下次再来,下次再来啊!”
我们出了杏花街,我暂且不问他去杏花楼的缘由,只是问:“京州最好的大夫是谁,你快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京州最好的大夫不是小马兄吗,他怎么了。难道也救不了乐轻?”
“他……他出了点事,现在不在医馆里。”我想到夜小马疯疯癫癫,拿刀砍人的样子。就浑身鸡皮疙瘩,想都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