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萧瑟,大雪涌起。
我坐在房中,想起这种大雪好久未见,上次还是公子刚刚遇见我时。
不知觉,已经过去两月有余。由于内苑没有女人,当然我是个女孩儿,所以今日张恒之送来公子为我定制的衣服后,就只能我自己打理。
其实我是会穿简单的衣服的,但今天这件衣服有点奇葩。其实公子也是可以为我穿衣服的,公子原本也想为我换衣服的。毕竟帮我洗澡已经全身上下看了个精光,我深感挫折,原来在刘某人眼中,我竟还是个不会穿衣服的孩童?虽然我真的不会穿衣服,也虽然我真的只是个孩童。
但我还是态度非常非常坚决的拒绝,毕竟我是个女人,将来会是个女人。
于是我研究很久,这种无师的技巧不是那么容易自通的。直到张恒之已经等不下去,才又去外苑拐个婢女来,蒙住双眼,为我穿衣。我觉得这个蒙住双眼的妹子技术很好,心态也好,是怎样的心态和技术才能让她蒙住双眼来帮一个不知道男女的人穿衣服呢。不过还好,最后没有耽误时间。
外苑大殿密密麻麻坐满人,公子为我操理的这个寿宴十分派气。向南高台上有两个位子,自然是我与公子的。不过台上有一层薄纱,公子便坐在薄纱后头,这薄纱也很有特点,你即使挨得再近,不掀开薄纱也是看不真切的。台下有很多圆桌,大多是七人一桌的,还有一人一桌的小桌,这是内苑的。
菜市花样层出不穷,就刚才还在后面瞧见舞姬,乐师,我心想这是在太阔气。
金碧辉煌,火红妖艳,欢天喜地。
人群嘈杂,我模模糊糊地看见公子一人慢慢品茶,也没有安抚人群。
我跟在张恒之的身后进场。公子抬头,看见跟在张恒之身后躲躲藏藏的我,轻轻笑了,不过我看不见。
人群安静,目光如钠灯一般汇聚到我的身上,我更不好意思,走起路来都是缩缩怯怯,不敢离张恒之太远。
少女穿一身绯红千日绣,袖口处点缀千枚八重樱,衣口处蜿蜒至双肩的鲤鱼戏水,以及裙摆处的流光闪闪。苑起的青丝左右各拴一个发包,插两只轻巧的蝴蝶簪,行走时蝶翼骗骗舞动,发丝间像是有馥香溢出。
公子竟片刻失神,恍惚间发现,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看些。人群惊艳,这种稚气的美让人措手不及。
我全然不知众人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是觉得穿得太花里胡哨搞得我有点非主流,不知道公子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