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坐着吧。”苏凌这么说,于是坐在大青石上,闭上眼睛思考人生。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其实你可以那个那个我……回去……嗯,你懂我的意思吧。”
苏凌没理我,显然我自己又成功地被无视了。算了算了,我被无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该习惯了,以我为中心的家伙,从来听我说话只听一半。
我忍着疼痛,闷闷不乐地学着他坐着静心。可无论怎么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可膝盖上密密麻麻的疼痛又是那么真实。
我闭着眼学苏凌打坐,脑袋却是十分清醒。
也不知坐了多久,我已经疼到麻木,再加上这次不是很重要,久了就好多了。
突然。
我感到四周的温度骤降,有小冰花在我坐的青石上蔓延,湿淋淋的衣服紧贴我的肌肤,我懊恼地睁开眼,寻找着巨大寒气的源头。
只见坐在我身边的苏凌,四周已经被冰花包裹,他四周的温度明显低于我身边的温度。难道是寒毒发作了?这可不妙,这荒郊野岭的,万一苏凌下手没个轻重,我就命丧黄泉了。趁他现在还存着意识,我怯怯地移到他身边,糯糯地问:“王爷,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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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苏凌不给我任何反应,但作为形式还是要问一下。可苏凌慢慢睁开眼,直溜溜地盯着我的面具看。我伸手去碰他,碰到他肩膀时,感觉摸到了一块千年寒冰,寒气顺着我的指甲壳,在我的身体里窜动,我下意识缩回手,哭丧着脸看着苏凌。他对自己什么时候发寒毒没个数,总是给人意外的“惊喜”。
苏凌平淡的表情开始变化,这就是他寒毒快爆发的征兆了。我还想再说什么,苏凌突然一个侧身,就把我压在了青石上。我的双手被他扣在青石上,一双眼睛透过面具看着他,苏凌和我靠得如此之近,我能感受到他从内而外的寒气,一寸寸侵蚀着我的肌肤。
我总觉得好笑,平时最讨厌的人就是我,不想看见我啦,不想碰我啦。可那又有什么用,这寒毒发作的时候还是要跟我来个亲密接触。苏凌疯狂撕掉我肩膀上的衣服,像只嗜血的狼,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一些好玩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比如我们现在上演的一出,就像是那个什么吸血鬼日记,趴在我身上的绝色吸血鬼,吸了我的血,我也会变成吸血鬼。可能还是绝色的,我这不就摆脱“影响市容”这个怪圈了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好吧,我承认,分散注意力这个东西的确不怎么管用,我的肩膀还是撕心裂肺地疼。苏凌这次下手十分狠戾,我的肩膀上血流不止,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快给我咬下一块肉来了。
苏凌将我的手压住,我动弹不得,大口喘着粗气。我偷偷看着苏凌的脸,不得不说,我今日是第三次夸赞他长得好看了,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虽然现在的他被寒毒折磨得衣衫不整,却也是慵懒的绝色,更显得魅惑风流,一双眼平静寒戾,冰唇软弱旖旎。
平时正儿八经,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他如此不雅的一面了,苏凌下手太重,我挣扎地想从他身下钻出来,奈何俩人一阵恶斗,从青石上滚到了地上。又在蜡黄花里缠斗,我疼得受不了了,不愿意再给他做血包,至少现在不愿意。
但是苏凌却死死不放手,他一只大手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挽上我的腰,我被他囚在他的怀里,感到深深的绝望。
正在这时,我听见身边的草丛有人的脚步声。我从苏凌的臂膀的空隙向外看,是今日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小厮,想必是我和苏凌许久没回去,俩人办完事之后来寻我们了。我激动地无以言表,大声喊着:“大哥,我们在这,大哥!”
我才刚喊了一句,又被苏凌弄得眼泪水直流:“王爷……疼疼疼……疼疼疼……你轻点。”
这句话说出来为什么那么怪异啊……
俩小厮听见我的声音,忙跑来,只不过他们走近了,却发现苏凌和我纠缠在蜡黄花中,“抵死缠绵”。
俩人愣了愣,其中一个小厮扯着另一个小厮的衣角,示意他走了,小厮甲回道:“叫我们呢,不过去吗。”
小厮乙:“你想去坏王爷的好事吗。”
小厮甲:“王爷不是对三公主一心一意吗,怎么会跟女奴……”
小厮乙:“是个男人总会有需求的嘛,我们王爷又不是不正常的男人,我看今日王爷把我们支开就是为了这件事,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