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十分眼熟。
我猛地想起魏莫笙之前抱着的不就是这样的花吗,他还十分兴奋地送了我一大捧,只不过被我埋在地下去了。
自那以后,魏莫笙也感染上了瘟疫。难不成是这花有问题?苏凌和芭歌专心勘察源头的水源,没有注意到这黄色小花,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如果这花没有问题,那我说出来岂不是自找苦吃,那还是说一下吧,万一成了我不就有功了。
“那个……”我扯了扯芭歌的衣角。我道:“那个,之前魏太子给过我一束花,好像就是从这里摘的,那之后他就染上了瘟疫,我想是不是这花有问题。”
“花?”芭歌沉思道:“我们试毒发现的是水源问题。”她摘下一片花瓣,道:“不过小隅很细心,这花我们也会一起查的。”她倏尔笑了起来,像百合花盛开 十分好看:“谁说小隅脑子不好使的,分明很细致的。”
我尴尬地笑着,顺便问:“是谁说我脑子不好使。”
芭歌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看向了苏凌的方向。好吧,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苏凌和小厮们沿着源头一路探查,我才知道芭歌是个十分全能的女子。不仅刺绣秀的好,行为举止大方端正,连试毒这方面也颇有造就,果然是凌王府独具一格的女子。
小主,
而纵观我,就什么也不会了。纵使是跟着来,也只能趴在草坪上数蚂蚁。无聊了一个下午,我们一行人收集了好多样品回去实验,坐在马车上,芭歌靠着窗,我去叫她时,她恬静地睡着,想来是太累了。我便没继续喊她,随她睡去吧。
倒是我,趴在青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着,谁知就睡到了下山的时间,还是被芭歌叫醒的。到了凌王府,苏凌和几个小厮行色匆匆拿着东西就去了密室。我轻轻叫醒芭歌,俩人走回听竹园。
我俩快走到听竹园时,远远就看见一人影在听竹园门口徘徊。我看着不像是三叔,走得近了,芭歌眼神好认了出来:“是魏太子身边的小厮。”
“菜头?”我大吃一惊,不会这小子查出来昨天晚上的事了。要来找我算账了!?我浑身一颤,冒着冷汗,道:“冤有头债有主,芭歌,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为了报私仇。如果他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来。”
那小厮抬头就看见了我们,这下子跑都跑不掉了。小厮兴奋地向我们奔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我大义凛然地挡在芭歌的面前,小厮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曾,直接推开我,走到芭歌面前。走得近了,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不正是芭歌的外套?完了完了,人证物证俱在,这下该怎么办。
小厮拿着外袍,望着芭歌问:“这件外袍可是姑娘的?”
芭歌木讷地点头。
“那好,我们太子殿下要姑娘去凌春苑一趟。”小厮说道:“请吧。”芭歌没有半分踌躇,就要跟着小厮走。
我忙拉住她,道:“我也一起去,如果他非要问罪,你就全往我身上推,毕竟……是我年纪小不懂事……”
芭歌把手心放在我的手背上,出声安慰道:“别怕,会没事的。”
我还是坚持要和芭歌一起去,天塌下来我也要扛着。小厮想着魏莫笙也没说不允许我跟去,也就默认了。我和芭歌走到凌春苑,听小厮说,魏莫笙昨夜惊吓过度,酉时才醒来。如今心有余悸,不敢下床,还坐在帷帐里。我和芭歌被领进了屋,屋子里熏着好闻的安神香,我紧张的心情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不少。魏莫笙见我们来了,使了个眼色,小厮自觉地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魏莫笙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好像还有些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着。他出了声,声音沙哑:“那衣服是你的吗。”
我正要回答,芭歌将我按下来。我想着她脑子一向比我好使,便不再强出头。芭歌点头道:“是,不过太子殿下怎会知道。”
魏莫笙道:“那日凌春苑初见,你披的是这一件,本太子记得。”
“太子殿下有心了。”
“这么说,昨夜的人是你了?”魏莫笙问。
气氛瞬间凝固。
我只能听见自己不知不觉加快的呼吸声。我还想站出来,芭歌死死按住我,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力气不是很大,但总是给我很大的压力,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半晌,芭歌才缓缓说:“是。”
“是你?!”魏莫笙语气中带了一丝惊讶,还有一点激动。
我被他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傻了,心想完蛋完蛋,我和芭歌这回都要玩完了。
芭歌也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只好都先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