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不好提及鲁九,只是叹息道:“夫妻之间,也该是相互坦诚,同心协力,慢慢磨合着朝对方靠拢才行,但凡一方不愿意坦诚,交出心来,另一方也很难做啊!”
柳氏点头,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手指头扯着绢帕,将一腔百转千回的心思扭成了一团:“我最开始,也想着夫妻过日子,不过是各行其事罢了,他在外奔波,我在家操劳,如此生儿育女,不过眨眼就一生过了。”
“我出嫁前,母亲告诫我,一定要生个儿子,将来就有了倚仗。可如果女人嫁人还是靠着儿子才有了依仗,那我嫁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就如今的他来说,给我们家带来荣誉和好处都做不到。我又不是靠着他吃穿,他对于我来说,作用究竟是什么呢?”
难不成,就为了给她两个孩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倒是宁愿学垚香郡主,不成亲更好!”
许久未曾提及垚香郡主,秦荽都有些恍然。
其实,她和垚香郡主的机缘非常浅,人家或许都不记得她了,不过是秦荽时常用垚香郡主来给自己添一添威势,说秦荽是狐假虎威都不为过。
柳氏说到垚香郡主,话题彻底跑偏:“对了,你知道吗?垚香郡主收养了一个孩子,说是她出行时遇到的一个孤儿,才一个多月的小娃娃呢。”
秦荽心头一跳,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柳氏道:“男娃!”
秦荽算算日子,这孩子该是杜梓仁的。
看来,这便是九王府和杜家相互妥协后的纽带和牵绊了。
差一点,这个孩子就该是鲁九的,不过,还好,鲁九没有掺和进来,不然,孩子保不保得住难说,鲁家是定要倒霉的。
秦荽恍惚后,又回神,终于将话题返了回去:“你不是说秦瑶的事儿吗,怎么扯到垚香郡主那里去了?”
柳氏也不好意思:“还不是听说九王府准备两个月后要大肆举办百日宴,我这才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