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开怀,手里拿出来的东西却有些触目惊心。
十几张红色的纸,上面用红色写满了一桩桩罪恶,那是泣血的控诉。
下面还有林氏的名字作为落款。
奇叔一张一张看完,眉头越皱越紧:“怎么这么多如此一模一样的?”
秦荽没有想到奇叔没有对里面的内容提出疑问或者惊讶,反而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
“奇叔,我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了!”秦荽脸上的笑容消失,随后将林氏的事说了一遍。
秦荽的情绪明显有些难受,奇叔见不得秦荽如此,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天注定的东西,自己很难改变,你也莫要为她难受了。”
不知为何,此事有些触动秦荽的心,她提高了些音量,反问:“天注定的就一定不能改变吗?难不成就一定要等着厄运降临而不做任何反抗?可是,我偏不信命。”
奇叔叹了口气,将纸叠好,放入袖口里面:“自然不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默默承受所有的不公平。只不过,心里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有好的结果。”
“你与天地、命去争,去斗,不如顺其自然,在顺应中去找寻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奇叔也曾经是个斗天斗地的暴躁小伙子,在他眼里,手里的剑便是道理。结果呢,撞得头破血流。若不是遇到了先生,说不定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等奇叔说完,秦荽便已经安静下来,其实奇叔说得很对,她若是不是重来一次,占了些先机,那真正面对那些老狐狸时,自己哪里来的筹码和胜算?
就比如前世,她不可谓不聪慧,不可谓不绞尽脑汁,也仅仅只是让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稍微过得好些罢了。
“奇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我想让县衙门口张贴告示的地方有,县学门口有,菜市口、码头,以及郸城相同的地方都要有。”
“嗯,我明白了!”奇叔沉吟了几息,便答应下来。
秦荽明白,此事有些难,奇叔也有些考量。
这一刹那,秦荽有些想打退堂鼓,咬了咬下唇,道:“要是,要是为难,郸城那边就不去了。”
奇叔奇怪的看着秦荽:“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既然如此,光是咱们这里知道有什么用?你别忘了,林氏的男人是这里的父母官,他要封锁消息不是没有法子。”
秦荽也是这般想,而且这件事必须要快,最好能打赵公公和县令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只知道林氏死了,具体的情况却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咱们这样一来,都能将这浑浊的水搅得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