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娘去办点事,将孩子留在这里。”周氏不是个善说是非之人,但更不善于拒绝别人,所以才点到为止的解释,只希望对方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六婶眼珠子一转,恍若明了的点了点头。若是周氏知道这样的说辞能让六婶心里有了多种猜测的话,定然后悔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
刘喜来得很快,几日未见母亲,他是有些想念的,加上母亲突然来找他,他私以为是母亲挨了打,所以他跑进来时气都喘不匀,如此冷的天气额角居然有了汗珠。
“你这个死小子,咋一声不吭就跑了?你不要你娘了?不要那个家了?”六婶不等儿子喘匀气便开始又拍又骂,就好像她委屈得很,几句话便将之前的事情全部揭过,过错都推给了刘喜。
刘喜脸上的担忧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就连眼底都漫上了深深的痛楚和悲伤。
秦荽听见声响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也是有些私心,她是想要用刘喜,可若是刘喜是个拎不清的,那便只能当成萧辰煜的好友般寻常对待了。
“娘,够了,这是别人家,要闹你回家去闹去。”刘喜突然抓住娘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六婶何曾看过儿子这般神色态度,直接傻眼了,挣脱了一只手去摸刘喜的额头:“你是傻了,还是惹上什么脏东西?”
对于许多人来说,很是信神神鬼鬼,尤其是六婶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更是凡事都能扯上这些东西?
“娘,你先回去,我在外面很好,你不用惦记我。”见到母亲关心自己,刘喜的心又迅速软了,哄着母亲希望她早点离开秦荽的家,他如今已知道秦荽并不是很热情的人。
这一点他倒是想对了,秦荽先前能和六婶说那么多,不过是看在萧辰煜的面子上,看在刘喜还是挺能做事的份上,若非如此,她大约连六婶的面都懒得见。
六婶却拉着刘喜:“走,跟娘一起回家,你的婚事有了着落,燕子之前看中的那个秀才跑了,族长家还是打算跟我们家成亲。”
“娘,你就这么巴不得你儿子我娶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刘喜傻眼了,眼眶突然发红,朝着六婶大吼一声,嘴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