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青霜仙尊的徒弟,他不能让魔尊得逞。
他摸了摸断水剑,师尊教他不是为了叫他给魔尊做养料的。
“红昭姑娘,”裴忱溪低声道:“你要什么?”
红昭没料到他这便改了主意,脸上笑意尽敛,朱唇轻启:“要他偿命。”
这声音缠绵缱绻,却又透出丝丝彻骨凉意。
*
魂狱山出了个杀神。
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魔修提着刀砍了魂狱山十座山头的魔主,逼上了魔尊的宫殿。
听闻那魔修恶鬼面具覆面,提着的刀不是什么魔刃法宝,而是山下屠夫杀猪用的屠刀。
听闻那魔修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哀嚎遍野……
听闻那魔修血洗了魔宫,让魔尊灰飞烟灭,只有右护法红昭留下一命……
他成了新的魔尊,无人见过他的容貌,无人听闻他的名号……
消息传到玄清宫,掌门愁断了几根银发。
“这新的魔尊实力如何,又是何性子,我们一概不知……”
“唉,罢了罢了,想必不会比青霜你的修为更高,他如今还没惹出乱子,我们也不好打草惊蛇。”
虽是这么说,掌门依旧满是愁绪。
终于到了时候,许然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眼神漠然。
裴忱溪做的比他预料中还要快,受的罪也必定更多。
“我去探一探。”许然打断掌门的絮絮叨叨。
“这,这便麻烦你。”掌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毕竟除了许然也没人再敢去探,不知魔尊底细,他们太过被动。
魂狱山里的茶楼都不同凡响,并不说书,而是比试。
许然才抿了一口茶,就见楼下的比试已接近尾声,这里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说法,落败那人的胸口被捅了个对穿,还不待哀嚎,便已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