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他走了,随流而下,头都未回。在岸边茶亭请他的是玄皇,亦或是一个贩夫走卒,他大概都是这样一句答复吧?僚王有这样这种感觉。
“你怎么看他?”玄皇恰在此时又问。
僚王觉得为难,他该怎么说?难道对玄皇说他觉得在路平眼中,他跟任何人都没有区别?这实在有些不敬,哪怕他们是兄弟,哪怕他是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的僚王,也不可以这样看待玄皇。
于是他想了想后,终于道:“我记得有关这路平的资料初始曾经写过。峡峰城卫仲要他去城主府,他拒绝。”
他到底没说玄皇在路平眼中和贩夫走卒无异,他用了峡峰城主府的例子,他相信这样已经足够让玄皇明白他想表达得是什么。
玄皇在亭中站起身,望向江中,小船渐去渐远,而他始终未发一言,半晌后才道:“他会拒绝我,是不是同样会拒绝严蕃,拒绝李纪?”
严蕃、李纪,那正是与玄皇一起堪称天下最重要的三人。也大概只有玄皇,才会直呼他们的大名。
严蕃,便是青帝,青峰帝国的统治者,掌管着这天下二分之一的领土。李纪则是昌凤帝国的帝皇,堪称最擅谋划算计的朱家也不过是西南李氏的属臣。
路平拒绝了玄军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那么青峰帝国与昌凤帝国理该也不被他当回事吧?可是僚王沉吟片刻后,却偏偏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也或者,严蕃或是李纪邀请他的时候,他正巧没有事呢?”僚王道。
有事,那就算了。
没有事,或许就来坐坐?
僚王说出的是这样一种可能,可这个可能终于彻底描述清楚了路平的作派。
小主,
是谁邀请,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有没有时间,我愿意不愿意。
“既然这样。”玄后走出了茶亭,望着已在江面成为一个小点的那叶小舟道:“我要先等到他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