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这么做了,她永远耐心且温柔,就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任性了,回头都能看见她无奈地给他兜底。
“我的身体里住过别人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他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好像下一秒说出另一个答案他就能哭出来似的。
周坼眼睛里难得的茫然了几秒,默然地思考着,在钟随安要发作的下一秒拿着毛巾搓了搓他的头。
“你在里边待这么久就是在瞎想这些?”
钟随安被蒙住了头,眼睛看不见,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我才没有!”
最后证明是被闷的,闹完后脑子缺氧他都没时间多想了,安静地被周坼吹着头发。
钟随安心里别扭,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用过,就算那个人没有拿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总有一种陌生感,感觉这副身体不是他的似的,以至于有那么几瞬他甚至有点抵抗周坼的亲近。
“不习惯?”钟随安走神之间,头发已经吹好了,温凉的指尖捻着他的唇瓣,他被迫地抬起头去直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浅色的瞳孔边缘带着几分银色,黑色的睫毛衬得周围的皮肤很白。
那本该是一双淡漠的眸子,但是湖水上的冰凌为了他一点点地破开,最后化成一汪温和的泉眼。
他总是她的特例,在任何的冷漠下她总留了几分温情给他。
“没有。”他下意识地否认说,“我没有不习惯。”
唇瓣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是周坼低头轻咬了他一口。
那双手流连在他的腰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浴巾顺势滑落下来,俯身压上去,周围都笼罩着她一个人的气息,那种真实感好像才回归了一点。
“可以吗。”她问。
钟随安搂着她的脖子喘息,又要仰着脖子去亲她,他说:“用力些。”
回到身体里的每一瞬他都感觉很虚幻,触摸不到真实,好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仍然有一种作为鬼的视角去看所有人。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