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随安纠结地咬了咬唇,小声地提出请求:“那个……我可以自己吹的……而且……”
而且你吹的一点也不好。
后半句没有机会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万一你碰到这个东西就魂飞魄散了呢。”头顶上的人平平淡淡地说着,才把吹风机停了,简单地帮他扎了起来。
“你不想吃东西吗,魂飞魄散就吃不到了。”
钟随安:??
话是这么说,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周坼没有给他太多地思考时间,把吃的给他摆到了面前,钟随安就把刚才的疑虑抛之脑后了。
周坼手里搅着一碗粥,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吃东西,顺便问问他生前的一些事情。
谁知道某只鬼酒足饭饱后,一问三不知。
“叫什么。”
“随安。”
“姓什么。”
“不知道。”
“家住哪?”
“不知道。”
“怎么死的。”
“不知道。”
“……”
钟随安战术性地喝了一口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局促。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嘛。
“你……”周坼刚张唇想说什么,就被钟随安打断。
“我很有用的,我可以暖床!”
说完这句话,门口不合时宜地打开了。
一时间,三对眼睛彼此对望,一室安静。
邵文成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僵持着。
直到周坼开口说话打破僵局,“进来吧。”
邵文成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要碰见这样的场景的。
不是说好的这个点过来拿资料的吗?他可没有不请自来,贸然上门。
钟随安的头发本来扎的就不稳,这么长时间,差不多松散下来,只是他端坐在原地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