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点都没有成为阶下囚,被软禁的手下败将的感觉,闲适得像是后宫中正得圣宠的妖妃。
沈坼许久没有说话,戚忘从沉默中明白了她的态度。
他低声开口,认真道:“微臣累了,不想再回朝堂了,请陛下允臣的请求。”
沈坼把玩着他的手指,听到他的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靠近吻了吻他的额头,才起身离去。
沈坼没有解开他的锁链,戚忘也没再要求。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问任何的事情,都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戚忘没有问沈坼突如其来的势力,还有根本就是能够看见的眼睛。
正如沈坼没有问戚忘那些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跟他的关系。
也没有问从卫宏益嘴里知道的,他将所有合州兵变的所有事情都压在摄政王府的书房里,私自屯兵,放纵合州一干事情。
他究竟想做何事呢?
朝堂上下已尽在戚忘的掌控之中了,他如果想要凌国又何须费这样的气力,他的种种操作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沈坼还是放任了,没有管戚忘私底下的这些事情,只是将他禁足在了后宫。
“陛下,张大人求见。”旁的小太监是个陌生的面庞,在之前戚忘管控的时候几乎没有出现过,沈坼管控之后好像换了一批新人出来。
“嗯。”沈坼又转身走向御书房,朝堂上再怎么说也是有那么一批摄政王党的,他把控朝廷这么久,总不可能让自己全都渗透完了还无所察觉。
所以,沈坼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清除异党。
清除异党,谈何容易。
这里说的不是摄政王一党的人,而是朝中藏得最深的,平时无人察觉的一个第四方。除却沈坼一党和戚忘一党,还有中立党剩下的第四方。
他们乐于浑水摸鱼,藏在两方之中,常常挑拨离间,但是又似乎有组织有纪律一般被某个人所控制的一般。
“陛下……陛下?”张大人喊了几声,看着走神的陛下,然后顺着视线看到窗外,雪花翻飞,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忽然间,上面的那个人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