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闲留下来的原因非常简单,他见过摄政王,还长着一张与摄政王极为相似的脸,甚至还会木雕。
陛下想要雕出摄政王的模样,他可以当成陛下的眼睛。
他是这样孤注一掷地说出自己的优势的。
毕竟贸然闯入寝殿里,如果不是刺客卧底就只能是……
陛下的身边人……
他紧张地手指都在发颤,睫毛忍不住煽动,但还是去直面那张圣颜。
周围都很安静,他在等待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人的审判,或死或生,放手一搏。
静默之间,沈坼最后还是准许了。
她需要一个借口,也需要一个让戚忘快点明白自己心意的应激条件。
就这样,两人的各自鬼胎,竟然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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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天一直在下雪,所以去往摄政王府的计划就一直搁置着,连同早朝都暂时取消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沈坼跟前的是楼闲。
有时候经常亮灯到深夜,楼闲才疲惫地出来。
至于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都妄自揣度着,然后不动声色地改变风向立场。
原先给楼闲安排的宫殿和份例都换了最好的,也没有人再敢在他面前趾高气昂地谩骂。
一时间风光无俩?
戚忘的书房一如既往的阴暗,门窗都关紧了,只有几盏油灯和几颗夜明珠在照明着,里边寒凉更甚,炭火已经熄灭了,但是他此刻却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
他听着宫里的暗哨回禀,眉头俞蹙俞深,手上的奏折忽然合上,“啪”的一声在安静地书房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暗卫噤了声,低头没敢看上面的情况。
寒风从门缝中挤出来,绕上灯盏,将里边的烛火吹得左右摇摆,映照在墙上的影子拉长、晃动。
最后,猛地站起来。
冷而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