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洲站在那辆车的旁边,眼睛穿过那些灌木,看见那个亮着灯的房子,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他当然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情,只是单纯的不想这件事发生而已,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么给他们添最后一个堵也行。
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没人知道,只是房子里的灯再次熄灭了,他手上的烟也烫到了指尖,他才恍恍惚惚地回神。
电话又响了。
“柳星洲,阿央在北月那里护送那批货,我不放心她,你亲自去看着。”
是傅景的要求,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三点。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傅景打了电话过来,不论他在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放下手头的事情去完成他的要求。
哪怕只是为了去接和他吵架的女朋友,也要让他在所有人的场合里离开。
他知道这样想可能有点矫情了,作为兄弟,两肋插刀什么的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当两个人的关系不对等,另一个人需要无限度地包容的时候,或者说,在柳家需要依附于傅家的时候,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早就变质了。
柳星洲叹了口气:“傅景,我累了……”
“阿央对我很重要,要是办不好这件事,你明天就去非洲挖矿去吧。”
说完,电话就挂了。
熟悉又专制的一句话,他这个发小好像习惯了对所有人发号施令,其中,他当然不是例外。
北月那里有一半傅景的人在跟进着,根本不可能出事,但是傅景就是太紧张她了,所以非要柳星洲去跟着。
柳星洲抽完最后一根烟,趁着天还蒙蒙亮就坐上了去非洲的飞机。
摆脱不了,那他逃避吧,就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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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能出门大概是两三天后,虽然他有点不太想要左坼出门,但是又怕被养在床上当废物,所以抉择之下,他还是决定陪她一起出门。
“坼坼~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告诉我!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