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不敢多发作,顺着台阶就下了。
“是阿虞多心了。”
有意无意中,这话还是被传出去了。外面人言可畏,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苏玉衡的名声算是臭了。
“公子,主家已经在处理了。”新来的小侍沉稳得多,端来的药稳稳地放在旁边,也不因为什么毛躁。
“处理什么。”苏玉衡因为这香囊,好不容易地睡了个安稳觉,醒来就发现旁边换了个人,揉了揉眉心,睡眼惺忪。
“二公子传了些您的谣言,现在已经在处理了。”他顺势拿出干净的帕子,打湿递过去,旁边已经准备好要穿的衣服。
一切都熨帖得挑不出一丝错,这么顺手的小侍从前怎么没见过。
苏玉衡伸手拿过擦了脸,才半倚在床头,睡眼半睁:“你是母亲从哪处调过来的,瞧着眼生。”
“谷主让我过来的。”他低眉顺眼,气质倒有几分云坼那样的清冷。
苏玉衡也是一愣,才悠悠然起身,接过那碗药,确实是云医谷的药,旁的一定会配上一颗梨花糖,也苦的不行。
“你叫什么。”
“忍冬。”他平淡地说,接过药碗放好,把旁边的衣服递过来,犹豫了下问,“公子需要我帮你更衣吗?”
在云医谷,谷主是从来不让近身的,他拿捏不准这个娇贵的小公子有没有这个习惯,若是没有冲撞了就不好了。
“放着吧,我自己来,以后我沐浴我没喊你,你也不用进来。”
苏玉衡莫名地感觉不能被任何人看到了身子,不然会有他不能承担的后果。
“是。”
忍冬把衣服熨帖地放在旁边,把药碗拿走出去了。
同仁堂,后院。
不亮的阴处,云坼躺在摇椅上,悠悠地品着茶,双腿交叠,姿态落于上风。
昨晚的少年被毒药折磨得算是收起了棱角,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举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