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边的人越走越近了。”三七得了外边的消息,从门外走进来,顺便把前些天放的有些枯的花收拢收拢,准备拿出去换了。
盛王府和苏清带的人,女主在这,她们凭着气运必定是能找到的,但是女主伤势还没好的差不多,她们也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不用理会。”
“什么人啊?”苏玉衡凑过来看她写的医案,随口问。
“来找你的人。”
“啊……啊?”苏玉衡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想不出他到了那么偏远的地方去,还有谁能注意到他不见了。
“你过两日就该回去了。”看他还在愣神,她玩心起,抬起批注的朱砂笔往他的眉心一点,潋滟开一抹别样的绝色。
苏玉衡眼眸回神,注视在她身上,井水似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点了朱砂的模样。
“云坼,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他想他真是孟浪极了,竟然对一个相识不过数十天的女子问出这样的话。
可是那又怎么样,心之所向才是他最大的意义。
“会。”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云坼还是把那句“不会”止在了唇边,手边放下毛笔替他整理发丝。
苏玉衡大约是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唇边漾开笑意,顺着她的动作半靠过去,原本理好的头发又散开了大半。
“坐好。”云坼松开手里散成一片的头发,只是淡淡地说道。
苏玉衡乖乖坐好,发带一解而落,如瀑的秀发倾泻而下,掩住了身形。
他很懂眼力见的把木梳递过去,讨笑道:“麻烦啦,云医师。”
云坼没理会他的谄媚,安静地绾发,最后从自己的头上取了一只青木簪给他别上才算完成。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发髻,苏玉衡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人估计只会簪她自己的那一种发髻,这个发髻和她自己的几近一样。
“主子,那人醒了。”三七瞧着屋内的情况进来禀告,顺便把新鲜的花放进花瓶里,然后乖顺地站在一旁。
“你去吧。”苏玉衡摆摆手,去摸了摸架子上的几块木料,看看哪一个适合做手串。
云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