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很快结束,开学还是如约而至了。路上,屋檐上,树梢上,还有没化完的积雪,学生的鞋子踩过积雪,发出咔嚓的声音,学校又热闹起来。
但是所有人都是懒怏怏地哀嚎,显然没从假期睡懒觉的美梦中醒来。
大多数人趴着桌子,抓紧这黄金七分钟补充睡眠,整间教室充满死寂。连出来打水的人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谁,偶尔有几个人小声讨论学习,算得上和谐。
开学第一天,老师自己状态也不好,也不苛求学生多认真,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后,就放学了。
程燧坐在桌子上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因为给别人解题而耽误回家的严坼。
“燧哥,你还没走?”眼镜看见程燧就上来勾肩搭背,黑眼圈重得跟瘾君子似的,他扬扬下巴,“你的青梅姐姐都要被人拐跑了,你不行动一下。”
程燧拍掉眼镜的手,双手环抱,仿佛一脸不在意,但是眼镜明显注意到他的眼睛时不时瞟一下,明显就是在意极了,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严坼的情况。
“别乱讲话,人家只是在讨论学习,物理竞赛你懂不懂啊?!学渣!”他还在嘴硬地反驳。
眼睛“啧啧”了几声,阴阳怪气地学道:“哟~讨论学习~哟~学渣~”
“燧哥,你忘了你也是学渣。”
程燧踹了眼镜一脚,“我能跟你一样?”
看见两个挨得那么近的人,程燧只能恶狠狠地拿出一颗梨花糖吃。
男同学问完之后,一脸可惜地说,“你不去参加竞赛,真是那个活动的损失。”
“谢谢严神,改天请你吃饭。”
程燧忽然出现,咬牙切齿地微笑:“吃饭就不必了,阿坼忌口多,在外面吃不安全。”
男同学奇异地把程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明白这个人天天待在严神身边,怎么一点耳濡目染都没有,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严神,我们回见。”
“你干嘛靠他那么近……万一他想对你不利怎么办?”程燧很吃味,整张表情都表露出不高兴。
“很近吗?”严坼置若罔闻,继续说道,“你不是比他近?”
“那能一样吗?!我是……”程燧忽然闭嘴,气恼得要脸红。
“是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不能离他那么近!他就是图谋不轨,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程燧忽然灵光一闪,说,“我和你离得近是因为我要保护你!你忘了小时候你住院住了多久啦?”
严坼眉头一扬,算他找到理由,没继续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