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此生

千秋之改 zz星夜 10052 字 15天前

千缘被押解到刑场,她心有不甘,凰告诉她,她很快就能回去了,她只是怕商和是受其师父裹挟,只怕他不知道他们孩子的存在,如今看来一切都错了。铜铃声传,千缘与雷神火神众天兵天将对打,火刑上来,千缘被灼烧成一片火光,雷神趁其不备,一道雷击将她击溃,火神看见凰的真身。

“慢着!”火神话出口时,雷神数道电击均已落下。

雷神不解地看向火神,她说道:“她有凤凰真身,我们竟然亲手杀死古凰。”“凰怎会脱胎到一个凡人身上。”天兵天将议论纷纷,一个人出现打断议论声,是商和,他表情痛苦,抱着亡妻的残骸,眼泪直流。

雷神长叹一声,说道:“我们也是受天帝之命,如此错杀古凰实在罪过。”

商和没有理会他们,他带着千缘回到西南部落,他为千缘修整一下遗容,一点一点刨坑,泪珠滚落坑中。

苧夜知道主人此去凶多吉少,感受到商和的气息后,她立即操纵自己出来,落到他附近,便看见主人的尸体。她难以置信,想要去触摸她,却因没有实体而没有成功。她痛哭流涕,质问商和,可他始终不语,埋葬千缘后,又在她的墓前守了很久,直到他师父召他回去,因为蟠桃盛会临近,需准备一番。

朱雀星君在洞府之内惊闻噩耗,疾速赶到西南去找凰。

原来,缘起朱雀星君,当年,朱雀星君因南海一战受伤,需要闭关,可在巡狩西南时,发现魔气盈天,便需要人守护西南,恰巧遇到出来找吃的的古凰缘。“朱雀神君。”缘向朱雀星君行鸟族礼。“你是一只凰?”朱雀招呼她免礼。“是,乃祁连族。”缘回道。

“既是如此,那本座欲点化你成仙,你可愿意?”朱雀问道。

“缘拜谢星君。”凰缘当即跪下。

“本座要你在此处守护子民,待功德圆满,自可入我座下,如何?”朱雀面若桃花,笑容亲切。

“缘愿意。”缘说道。于是朱雀让她脱胎成一个凡人,名唤千缘。

天上火刑连凰本体也不能幸免,“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朱雀面露怒色,心中愤愤不平。

她衣衫褴褛,身上不少烧痕,半边脸尽毁,朱雀使尽也不能让其完全复原,它就像一个烙印不当烙在千缘脸上,还烙在她的心里。她为左脸做了一个面具,由羽毛所化,末端垂着一根羽毛,从眉毛到与耳齐平的位置。

“不如本座为你恢复凰真身?”朱雀星君问道。

“不,”缘却拒绝了,“我便是凡女千缘,凡女又如何?灵尊不也是受凡女庇护,得以在此生存。我如今只想讨回公道,可天帝老头下令我不许上天。”

朱雀星君思虑后说道:“既然本座许你位列仙班,如今功德圆满,却招此祸事,誓要讨回公道。本座会先到天上去和天帝说,届时你再选个日子上天。蟠桃会,便选蟠桃会,越多神仙越好,也让他们知道知道那对师徒嘴脸,届时不怕他们耍赖,本座会给你一道旨意。”

“千缘谢过星君。”她向朱雀一礼后,朱雀便腾云上天去了。

顺利过了南天门,天帝得知朱雀到来,起身相迎。

朱雀星君说道:“天帝陛下。”“朱雀星君。”天帝回以一声后才坐下。仙尊向朱雀一礼,朱雀没理,“星君经海战之后,不是闭关修炼了吗?如今特意上天,足见对蟠桃会的重视。”天帝开口缓和气氛,他觉着这些灵兽野性难训,不及仙尊这种“好说话”。

“是啊,本座闭关几十多天,西南便发生一件大事,事关仙尊和灵泽仙,不得不到天上来。”朱雀缓缓道。

他本以为朱雀便是为蟠桃会而来,没想到她这一开口,他刚想开口,她又继续说下去:“本座不明白,凡人相恋,为何灵泽仙可得敕封?”

“灵泽仙功德圆满。”仙尊回道。

朱雀星君说道:“西南是本座地界,他有何功德本座竟然不知?”

“星君此来到底是何用意?”天帝及时打断。

“古凰千缘受本座之托庇护西南子民几十载,而天帝对有功之人下令诛杀,对无义无德之辈大加敕封,何以服众?”朱雀愤愤道,连天帝也变了脸色,震惊地看向仙尊,他老脸皮厚仍说道:“星君错矣,凡女勾引幼徒,对本尊动手,私闯凌霄殿,冒犯天帝,数罪断难轻饶。”

朱雀气急想要动手,“对你动手又如何,本座现在就想对你动手,你当本座对西南之事一无所知吗?”

天帝赶紧劝:“星君,星君勿恼,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本帝只以为千缘凡胎,私闯凌霄殿,不得不罚,如今已成定局该想法子弥补才是。”

“千缘便是凡女又如何?凡人不是陛下的子民,你怎可为庇护恶人名声,滥用私刑!本座在自己地界留下无数铜镜视察,仙尊有何可辩。一来本座不认为千缘真那么顺利进入凌霄殿,二来即便千缘私闯凌霄殿,事出有因,本座想夫妻生生被拆散,也不会轻易算了。”

“朱雀星君,陛下已然退了一步,你可不能胡搅蛮缠啊?”仙尊厚颜道。

“天上之事,本座不能全知,但灵泽仙抱着千缘尸体掩埋,却与仙尊所言大相径庭。”朱雀直言不讳,仙尊立时说不出话来,天帝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分,“仙尊,你是如何教徒的!”他气得捂胸口,仙尊垂眸,心中气愤。

一条性命不及那神仙的名声,朱雀气得眼睛瞪着两人,身上也不痛快。

大殿之内,天兵天将低垂着头,朱雀瞪着两位,仙尊在天帝审视下羞愧难当,正想辩驳,被朱雀打断:“本座无法知天上的事,但女娲娘娘能知,若天帝不愿还以公道,本座愿与仙尊到娘娘面前对质。”

“好了,星君消消气。”天帝可不想把事闹到女娲娘娘面前,届时他处事不公只怕要传遍四海。天帝又瞪了一眼仙尊,他赶紧赔笑:“实在是小尊教徒不善,既然天帝言说处置不公,不知朱雀星君有何主张平此不公,小尊断不敢言一个‘不’字。”

朱雀星君忽然向天帝一礼,“这笔账自会由苦主来算,唯愿陛下言行合一。”她从胸前拿出铜镜,“铜镜为证。”话毕,她振开双翅,轻盈地飞走了。

蟠桃会众仙齐聚,西王母娘娘居主位,天帝位于其侧,忽然,天上竟刮起风,仙娥还感慨那个神仙不识相,还娘娘的蟠桃会,凰飞于空中,翅膀快速振动,外头坐着的神仙还以为这是哪位仙子的特别登场,直到凰一路闯入主殿,守殿大将率领天兵天将,立即列阵,王母娘娘座前的贺兰山神女,立即挡在娘娘面前。

千缘在空中振翅扫落几个天兵天将。

王母觉着有些古怪,探身去看,发现凰缓缓落于殿中,坐骑青鸾仙君留意着王母娘娘的神色变化,好及时应变。

千缘一身红衣带着金羽,跪于殿中,“拜见王母娘娘,天帝陛下。”

各路神仙正欲动手,天帝也暗自幸灾乐祸,“且慢,千缘有事要陈情。”千缘跪向王母娘娘的方向,“扰乱王母娘娘的蟠桃会,是我的罪过,但且让千缘将冤情诉说,您说是不是?天帝陛下。”

天帝一个字都没说,看了看西王母,她皱了皱眉,一旁的火神挤进来为千缘说话,“王母娘娘,小神知道她确有冤情,而且与开化无量仙尊,灵泽圣尊有关。”王母娘娘面色没变化,仍不悦。太阳神看见古凰振翅实在漂亮,他平生最是喜欢这些,便为千缘说句话,“王母娘娘,您就当她是为贺蟠桃会,到这天上一舞吧。这古凰也是您那个时期来的不是?”自从火神一开口,殿内便开始议论纷纷,天帝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仙尊还在许愿王母娘娘发怒。

西王母摆了摆手,示意肃静,“本座可以听你一言,只是没有拜贴私自到蟠桃会也该罚,若你真有冤屈,众仙在此,不单是本座,他们也都会为你做主。”

“王母娘娘所说,千缘认罚,”她向西王母一拜接着说道,“当初,朱雀星君托我庇护西南子民,许我位列仙班,之后我便托生凡胎,在人间度日。”

当她说到朱雀时,大殿内气氛缓和不少,青鸾仙君笑着看向西王母,好似在说,扰乱蟠桃会也就朱雀星君做得出,王母娘娘看一眼青鸾并无笑意,但也没那么生气了。

“遇到下凡历练的灵泽仙,结为夫妻,共同守护西南。而后遭变,仙尊唤爱徒上天,不许我们夫妻话别,千缘身怀有孕,追到天上要个说法,本被南天门守将拦住,却被仙尊引进凌霄殿。”千缘字字恳切,旁边无利益相干的神仙多少有些动容,“于是,天帝不分青红皂白,予酷刑,毁我仙根,致使千缘肉体糜烂,魂魄不全,今日能在此鸣冤,也全是因为朱雀星君救治,如今这副模样也撑不了多久。”

王母娘娘皱了皱眉,怨愤道:“天帝判了冤案,害得本座的宴会也亦办不成。”

天帝不敢接话,仙尊赶紧出来辩解:“王母娘娘您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

王母娘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等天帝回话,“凡女私闯殿阁,王母若是觉本帝罚重了不如您来。”“事成定局,当时为何不言?天帝竟是这样当的。”王母娘娘此话一出,有心为千缘平反,同情她的也都活跃起来。

“夫妻被拆散,还不能话别,仙尊未免还狠心。”太阳神说道。“还不止这些,仙尊种种举动不过是为维护爱徒,公私不分,酿成大错,陷陛下于不义,岂不犯了天规。”火神附和道。

贺兰山神女也接话道:“火神说得有理。”

“既然喊冤,可有凭证?”西王母看向她身上的烧伤,温和道。

“自然有。”千缘抬头自信道。

仙尊没想到朱雀星君竟将铜鉴给她,那可是远古的宝物。

铜鉴显现一会,天帝便喊停,“问她所求什么?”

“星君说,我说什么天帝都会许。”千缘说道。

此话一出,当即一片哗然,“这话太狂妄了。”有些不知究竟又偏向天帝的神仙斥责道。

“朱雀许你位列仙班,既然功德圆满,理应如此。本座便赐你一副仙身以换之前受损肉躯,赐封号旦姬。你还有何求,不妨一一道来。”王母娘娘原本为他们所做之事生气,如今看她敢争,面上又多了几分喜色。

千缘深深一拜:“凡女千缘谢西王母娘娘隆恩。”

随后千缘在王母的法术下站起,她浑身换了一副装扮,金黄衣上绣着祥云,绣样焕发日光,缘边带着纹路,长裙拖地,头戴金步摇,背后两个长簪,还有增色的珠钗,发髻特别,余发盘起。

唯有那脸上的印记不曾去除,她将面具带上,“旦姬如今灵力垂危,魂魄不全,唯愿久留西南,用最后一点余热庇护子民,所以请求除天庭特召外,不必回天述职。”

“许。”天帝道。

“除此之外,广子仙尊和灵泽仙商和,还有天帝陛下,如何论处?”千缘问道。

“你连天帝陛下也敢论处?”仙尊此言一出,天帝脸上更过意不去,众仙面面相觑,本是要说点什么,但怕千缘再拿出点什么。

太阳神看天帝的窘况插了插手,打算缓和缓和,只是他还没出口,与天帝关系更近的利益集团先开口了。“不论如何,你大闹蟠桃会和私闯凌霄殿,天帝和王母娘娘不曾怪罪已是格外开恩,竟然得寸进尺……”

千缘站在殿中,周遭是众仙包围,兰花指从额间缓缓落在鼻尖,另一只手托起,转一个花,双手向两边伸开。红色卷轴在空中展开,两个红木轴中间泛着红光,上头出现金字。

朱雀严肃的声音响起,南帝朱雀有令,众仙免跪。

见她带着朱雀令来,西王母欣慰不少。

今拟定此令是为座下凰仙言声,也为受边水贼寇所致不能亲临蟠桃会赔礼,欠西王母一份礼还有现下的人情,今后加倍奉还,还请王母娘娘谅解。当日本座追到天庭,天帝自认己过,如今却要反悔,此次的朱雀令,如同当日所诺,苦主所言便是朱雀令的内容,若违此令,便是与天道作对,本座绝不放过。

“天帝,千缘所求便是惩治灵泽仙和广子仙尊,你向众仙坦诚己过,以平此冤。”千缘说得有些犹豫,她并没有把握,但朱雀支持她这么说,不管如何,这些话她都必须说出口。

西王母点了点头,“旦姬,回去告诉朱雀,她欠本座的人情记下了,这日蟠桃会是办不成了,归根到底还是天帝所致,陛下可认?”

天帝犹豫一下怯弱地说:“自然。”

“好,我记着天帝欠我的这个人情,摆驾,”她大声说,转头对青鸾鸟轻声说:“你留下向我宴请的众仙赔礼,再回去。”

“是,主人。”青鸾仙君回道。

天帝的脸被按在地上磨,此刻别提多生气,气愤之下对商和的惩治自然不轻:“灵尊好凡间,那便废去仙力到不周山下凿石,直到凿空不周山,重新修炼才可成仙。仙尊教徒不善,袒护徒弟,罚仙奉三年,今后若无要事也不得到凌霄殿。”

天帝的惩罚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仙尊自觉无比吃亏,老泪都流出来,千缘把头低得很低,祸首只罚三年仙奉,自己魂魄不全,连做回正常人的机会都没有……她心有不甘,愤恨地盯着天帝。宝座上的人说道:“此事本帝确有不是之处,本帝另赐你一套仙服,在西南划一处地方作为你的洞府,古凰便安心在哪度过余生吧。”

这句话是暗讽她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青鸾仙君还站王母娘娘宝座旁边,她下边是贺兰山神女,神女刚想说什么,青鸾仙君便给她禁言,察觉到千缘的视线,对方的请求青鸾明白,但却垂目不语。千缘明白,这已然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可她心有不甘,恨意难消。

此事以千缘低下头头收尾。

天宫长廊上,青鸾仙君向众仙赔礼后送走他们,正巧贺兰山神女来找她,“我觉着实在不公,即便是商和受苦几年重新回来做神仙,千缘也不知道,还有广子道人他才是致她于死地的人,却被轻轻放过。”

“天庭上这样的事还少吗?”青鸾仙君反问道。

太阳神一身红衣,翩翩而来:“连青鸾仙君都如此说,真是叫人灰心。”

太阳神向青鸾一礼,神女向他一礼,退到一边,“火烧过的心是黑。”青鸾一身青衣,做束发,由头及腿坠着挂饰,少年模样却染上几分沧桑。

“仙君是王母娘娘的心腹,不知老夫今日算不算尽心?”太阳神年轻的面孔上满是老道的狡诈。

青鸾仙君面露不悦:“太阳神自有主张,无需对谁尽心,主人从未予诺,不敢收您这份心。”

“作古的东西总归要走下坡路,本神可惜古凰,只是古凰是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仙君你说是不是?”太阳神不怀好意地说。“本君是可惜,也可叹天上诸般神仙,害人不敢偿命,扯些高低贵贱来为自己遮羞。你可惜古凰,那若是真是凡胎,千缘便不无辜吗?”青鸾澄澈的眼睛满是气愤。

太阳神得到想要的答案,行礼离开。

他一走,神女立即上前,“他什么意思?仙君别生气。”

青鸾仙君长叹一口气:“无非是来试探,但他有句话说得对,我们是走下坡,不过是仗着主人的荣光庇护罢了。”

“如今已不是当初想什么便能做什么的时候了,神女保重。”青鸾仙君向贺兰山神女一礼后飞回昆仑山。

“故事中的玉石便是我,天道实在不公,让千缘蒙受无妄之灾,却无法使她恢复如初。”俞苧夜气愤道,“此类事不是一桩,在南边有个仙女为民除害,可惜害虫权高,仙女被活活烧死,最后平反也只是给一块好地方安葬。何处都有不公,我也恨自己无力改变。”

慕容雨泽说道:“是可叹可气,却也常常无能为力。苧夜,你说出这些个故事,是不是在预示什么,关乎我们吗?”

俞苧夜说道:“千缘自认一失足成千古恨,为此杜绝私情私爱也不会允我生此念。”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你当初那一问我回答不来,如今你可明白?我确心慕你,可我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从前我都是摸黑前行,可如今,你我还能不能见到明旦尚不可知,过去的想法是否也会发生改变。”她有意试探道,也想看一看他的真心到哪一步。

“我愿与你携手共度难关,不奢求白首,但求你需要时,我能帮得上你,不负此心,”他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负此情。”

“苧夜,我或许有法子可以出去,只是我现下浑身没有力气。”慕容雨泽忧愁道。

俞苧夜难得露出一点笑容,施法一用力便破开桎梏。

他眼睛一睁,用符咒解开绳索,被她拉起来,这一站起,有些踉跄。

半夜三更,将看守的人放倒,寻找那两位的气息,找到萧云和隐尘,只是他们没法变回本体,俞苧夜将他们带上,慕容雨泽找到一处结界薄弱的地方。

他将隐尘变为短刀,在手臂上画符,一笔一划,渗出血珠,俞苧夜有些不忍心看,画出符咒潦草,但寄托的意志过高,威力无穷。

慕容雨泽将手探出去,不过半刻,结界破了,两人迅速逃了,带毒娘娘发觉,派妖去追也没追到。

出了毒娘娘的地盘,慕容雨泽本吊着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浑身疲软,身上被寒气侵袭,逐渐僵硬。“苧夜,你先走。”他的嘴用尽全力,勉强吐出这几个字,“已然到了这里,慕容我们不要半途而废……”她话还未说完,慕容雨泽已然倒下,安慰的话不知说给谁听,她红了眼眶。

入了冬,夜里寒风阵阵不停,两人在山林中艰难行走。

俞苧夜身上的新伤旧伤都没好全,背上慕容雨泽耗了些灵力,也没能直接到弃忧谷,镇殿珠在她的背后起效,犹如泰山压顶,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