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条件没那么苛刻。
容山隐匀称指骨扣着的那一只茶碗,险些被他捏碎。
终于,涵养很好的兄长也被温月逼得额角青筋直跳:“不必寻了,秋刀门如今式微,时不时还要碧天门接济。若我放话,只要他们敢收容你,我便断了救济粮,你说……他们还会这么仁善,留你在门派中吗?”
温月瞳孔震惊,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取豪夺”?
她颤巍巍开口:“山君……你就这么,钟情于我?”
容山隐:“……”
改天真的要好好教一教温月用词,否则气死的一定是他。
好半晌,容山隐开口:“是。”
“唉,算了。”温月再度朝容山隐伸手,“你若真的能帮我复仇,我委身于你,也不是不行。山君,给我子蛊吧。”
委、委身?什么虎狼之词!
算了。容山隐抖着手,从袖囊里捻出那一枚药丸,递给温月。
他一枚,温月一枚,一同就水服下。苗疆蛊毒辣,入肚的一瞬间,两人的后脊立时皆浮现一枚莲花印记,这是子母蛊勾连生效的象征。
子母蛊生成,容山隐松了一口气。
好歹,温月还在他的掌控之内。
唯有用链条拴住温月,容山隐才能控制她自毁。
他担心她的安危。
温月既要不顾一切涉险,那便由他护她一程。
容山隐会指引她、教导她、规劝她。
这一次,他作为兄长,不会再将阿月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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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将调查丞相谢献生平一事交给山君负责。
她则是回到容府,静候能够近身行刺谢献的时机。
容山隐作为谢相公的得意门生,总会有一次家宴,邀请谢献前来赴宴。
她只要耐心等到那一日,扮演好温柔乖巧一心钓金龟婿的柔弱表妹,不在容山隐面前露出马脚便好。
温月归府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晚归的容山隐。
容山隐下朝以后就换回了常服,一袭青衫飘逸,眉眼昳丽,十足守正端方,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