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张纸捡起,拍掉上面的土,一看之下,眉头便皱了起来:“楚赦之,你带火折子了吗?”
楚赦之点燃火折子,把头凑过来:“这上面没有字,这些弯曲的线条和圈起来的地方......是地图吗?”
“这是......”我越看越眼熟:“这是我朝东南沿海几个州的详略图,圈起来的地方我不全认识,但这三个地方一看就是沿海的三大港,那其他的可能也是不太出名的港口。”
楚赦之努力回想,指着一个画圈的地方道:“这个......好像是一个小门派,我忘记叫什么了,但那里三面环水,所以我有些印象。但那种小门派是没有资格被邀请来道法大会的,这些圈起来的......与剥皮鬼一案的联系,恕我暂时实在是想不到。”
“不一定与剥皮鬼有联系,但一定和灵鹫宫有联系。”那种不妙的预感又萦绕在我心头:“沿海......不会又跟朝廷的事有关吧?”
楚赦之嘴角一抽,不敢确定:“希望不会。”
“血月食出现那天,我大概是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了。”我将这张纸重新折好递给楚赦之:“以你的江湖地位,一定会站在道法大会最中间的地方。我敢肯定,那天龙台观会有贵客现身,而我不能出现在那里。”
楚赦之皱眉道:“你是说——会有皇室成员来参加道法大会。”
“皇室自持身份,一般会在最后一刻赶到,我猜不是二皇子就是七皇子。”我叹气道:“他们两个能不能将我认出来我不知道,但如果他们身边有人见过年轻的皇帝,一定会起疑,到时被剥皮的指不定就是我了。”
楚赦之道:“看来你和皇帝年轻的时候长得真的很像啊?要不要我给你易容?”
“算了。”我摇头道:“我已经顶着这张脸出现在龙台山了,江湖上奇人无数,万一有能识破易容的,反而会弄巧成拙,我之后小心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