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拜师的时候,我提到了漠北王庭。”
“试问,如果张爷爷果真一心远离朝廷,又怎知冀州边塞,漠北的动态呢?”
张知恒顿住,再一次仔仔细细打量清漓。
小小年纪,聪慧不说,还心细如发,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孩子了吧。
清漓不知道张知恒内心的想法,而是接着说道。
“其实冀州边塞的情况,也不是我判断张爷爷心系天下的主要因素。”
“哦,怎么说~”张知恒来了兴趣。
“是那一行小字!”清漓认真的道。
张知恒默默看了一下清漓,许久,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原来你是在赌!有胆量!有胆色!”
是的,清漓一直在赌,赌张知恒的家国情怀,赌张知恒不会漠视万民苦痛。
番薯产量奇高,如果张恒之不在意,就不会让老仆请他回来。
清漓就算赌输了,无非就是换个老师而已。
但是,她赌赢了,赢了一个人品贵重的老师,更重要地是他身后的那位。
张知恒一改之前的傲然姿态。
立马开口问道,“这番薯,又是何物?”
主场轮到了自己,清漓说什么也要稍微装一下。
“番薯,形如地蛋,但比地蛋稍大,味也比地蛋甘甜,可令人饱腹。”
“果真有亩产万斤?”这才是张知恒最关心的事情。
“亩产是否有万斤,一切到了灵秀山庄才知道。”
见清漓不给确定答案,反而诱使自己去山庄。
张知恒明白,这姑娘在给他耍小心眼子,报复自己拒绝拜师的事情,于是放下姿态说道。
“小姑娘,你可愿拜我为师?”
“张爷爷,其实我挺佩服您的,也愿意拜你为师。”
“但是一想到,拜您为师以后,您在我爷爷面前就矮了一分,这让清漓于何忍啊?”
“呵呵……”张知恒顿时被气笑了。
这要拜师的是你,结果真要拜师,你又借故推脱……
不过有一点还真说对了,对于寒肃忠,他是不可能屈居于他之下的。
但是这么好的苗子他又不想错过,思来想去。
他决定,代儿子张奕安收徒,也不算乱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