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那秀女不过就是比嬷嬷晚到了两步,因着父亲是个不在京中就职的六品官,被罚在太阳底下站一个时辰。
朝堂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华清宴之后,金秋加开恩科的圣旨就贴了下去,到如今已经月余,赶考的学子来了大半。谁成想京郊匪盗作乱,劫了不少学子的赶考路费不说,还陆续杀了二十几人,一时让周遭百姓人人自危。
负责首位京都的指挥使一直没有剿灭这群匪徒,因此,面色通红地站在大殿中央被皇帝训斥,活像被烧得通红的铜柱子一般。
“若是三日之内再不能彻底清除匪患,朕看你这京都指挥使的位子,也不必坐了!”皇帝很生气。这要是等考试结束,落榜的考生回到故乡,得有多少笔杆子等着写京城这些破事儿!
“陛下息怒!”眼看着皇上发怒,兵部尚书怎么也得出来给自己手底下人想个办法,于是道:“陛下,那伙匪徒盘早在先皇在世时就盘踞多时。正赶上今年年头不好。南方遭灾,也有不少流民加入其中。真不是一个京都指挥使带人就能马上清缴的。”
似乎是怕皇上骂他,前一口气还没有喘匀,紧接着又说:“忠勇伯年轻时候,也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如今,他也在家养病多日,不如待他病好,皇上就让忠勇伯带兵前去剿匪,让指挥使他们这些年轻人跟着好好学学。”
这些老臣哪个不是人精。京城赋闲在家的年轻武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怎么就特意点了告病在家的忠勇伯呢?八成是风致这老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兵部尚书或者皇上。他们二人合计一下才搞了这一出吧!
这倒是冤枉了皇上。
属实是兵部尚书为了刚进宫的女儿着想,不想兵部办事不利,累得她刚入宫就不受待见,这才急于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他偷瞄了一圈儿,安家的主意他不敢打,因为安皇后他不能得罪,否则女儿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么一算,就剩下将军府白家忠勇伯府风家这两个旧势力最为合适。
可白思明右腿都不能用了,别说上战场,现在连骑马都不行。白烨太小,没有经验。这么一看,可不就剩下忠勇伯一个人最合适了。再加上他又没来上朝,就算是后来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一咬牙一跺脚,就将忠勇伯带病剿匪提上了日程。
远在北境的忠勇伯打了个喷嚏,这才八月,晨起瓦上就有薄霜了,别说,还真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