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苏时之的错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眩晕。
于是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在苏时之对面的徐娇雪,安安静静的看着苏时之。
苏时之拧着眉头看向徐娇雪,他的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让你去休息,你没听到吗?”
徐娇雪一动不动,她拿出了苏时之刚才递给她的那一只茶杯,
“先生刚刚给妾身的茶,妾身并没有喝。”
刚才徐娇雪只是做了一个喝茶的动作。
苏时之很显然的,并不认为徐娇雪对这杯茶会有什么怀疑。
所以也没有仔细的看,徐娇雪究竟有没有把杯子里的茶喝掉。
苏时之忽略掉越来越眩晕的头。
他将自己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弯着腰,撑着精神,浑身都是冷汗。
苏时之冷声的对徐娇雪说,
“你这是何意?”
徐娇雪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妾身要问先生才对,先生这是何意?”
“喝了先生的茶之后,妾身为何毫无印象?”
一个人无论睡得有多熟,总会记得入睡之前的些许细节。
可是徐娇雪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在书房之中,喝了苏时之一杯茶之前。
苏时之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不回答徐娇雪的话,只是瞪眼看着徐娇雪。
或许是因为头太眩晕了,苏时之晃了晃自己的头,
“你是不是给我的茶里下了什么东西?”
徐娇雪弯着唇笑道:
“你看,这么明显的事情,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要瞒着妾身。”
“妾身可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呀,发生在妾身身上的事情,妾身怎么会毫无所觉?”
包括苏时之给徐娇雪下的蒙汗药,徐娇雪其实也十分的熟悉。
在窑子里那样下九流的地方,蒙汗药这之类的东西永远都不会缺。
这次徐娇雪下给苏时之的蒙汗药,就是从他的老主顾那里得来的。
这个玩意儿并不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