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看着名单上大臣的名字,他才真的确定了宁王要退出。
“所以臣弟今日一定要见到父皇,等父皇醒来后,无论指给臣弟哪一块封地,臣弟都无话可说,且保证此生绝不会起兵造反。”宁王举起三根手指冲天发誓。
“宁王严重了。”慎郡王拍了拍宁王的手,对宁王的态度也多了一份友好:“你虽无意争夺,但太子冒出来一个儿子……”
“二皇兄根本不必将此人放在心上,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父皇绝对谈不上有感情。”宁王信誓旦旦地说:“这年头想要冒充皇子龙孙,贪图富贵的人太多了,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宁王非常坚定地表示,他不信此子是太子养在外头的私生子。
“旁人信不信无关紧要,但父皇若是信了,他就是太子之子,若父皇不信,那便是贪图富贵,混淆皇室血脉的罪人。”
这想法和慎郡王一样,慎郡王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嘎吱
门开了。
陆景宁倏然站在了殿门口,她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宁王,又飞快地收回视线。
“你怎么在这?”
慎郡王看陆景宁从里面走出来,十分吃惊,他探了探里面,还没看清呢门又被关上了。
“我是奉命来送药膳的,父亲虽不在了,但身为父亲的血脉,本公主孝顺皇祖父也是责无旁贷的。”陆景宁淡淡的解释,顺手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身后的雪鸢。
陆景宁已经连续七八日来给送药膳了,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倒也没引起怀疑。
“皇上怎么样了?”慎郡王问。
“还未醒。”
慎郡王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陆景宁,但想着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最多就是哭一哭,告个黑状。
在陆景宁身上吃过几次亏,慎郡王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你父亲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献殷勤,阿宁,你也太没良心了。”
面对指责,陆景宁嗤笑:“赫连氏死了才不过十来日,罪人**死了也才两三日,又是丧妻又是丧母,我怎么不见慎郡王脸上有半点悲伤之色,甚至连素色衣裳也不曾穿戴,难怪外头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
“你!”慎郡王被怼得脸色铁青,想着是在议政殿外不好和她争执,末了只说了句:“牙尖嘴利!”
有朝一日,他若上位,定会将陆景宁嫁给南梁帝最粗鲁的武将,叫人狠狠折磨她。
贱人!
“宁王叔。”陆景宁转过头冲着宁王看去:“这些天我日日听着皇祖父提及您有惊世之才,不可埋没,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叫我多学一学宁王叔的深沉内敛,收收性子,还请宁王叔日后多多指教。”
宁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眼角瞄见了慎郡王阴沉中还有疑惑的神色,眉宇间不禁染上一抹怒气。
“公主,太子妃已经回来了,请您尽快回去。”雪鸢提醒。
陆景宁点点头,冲着宁王屈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