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官进来看了他的情况，连连称奇，说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并询问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

顾振还没说话，李牧进来插口道：“是我怕自己的血不能解毒，先给他喝了有效，方才放在水中给众人喝，他能解，那其他人的毒自然也能解。”

医官都感激不尽，便要李牧再献血出来，说今早中毒之人的情况不怎么好，有两名重症病人已经出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症状。

李牧捏紧了拳头，把纱布解开，声音沙哑道：“那我再放一次血。”

医官不敢动手，把刀子呈上，李牧往手腕上方，昨天的伤口上端重新割了一刀，血流进碗里。

足足放了半碗多，等医官端着碗出去，李牧一跤跌坐在椅子上，闭紧了双目，脸色惨白的惊人。

旋即夜鹰端进来一碗药赶快递给李牧，李牧端碗时，手抖的厉害，药汤都泼了出来。

顾振躺在床上看着李牧这不要命的样子，心口堵的难受。

“所以去年你在乌龙镇坐镇半月，便是当药人，每天割血给中毒的人续命，自己再用汤药吊命，保证随时有新鲜血液供应是吧？”

李牧喝了药，慢慢把眼睛直视到顾振脸上，蓦然间苦涩一笑。

“我活着，原本就是为北川而活，李牧没本事护这一川，就放了点血怎么了？若我的肉能有一用，那我也给。”

顾振转头不看他，眼底都起了一层雾气。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血根本不能解毒，只是暂时性的能减缓毒性蔓延？”

“知道。”李牧眼神空洞，“我自己百度不侵，让他们喝我的血只是一种信念，让他们相信我，我，北川郡王李牧，能把你们中的毒都解了，只有我，才能让他们支撑下去，等到解药得救。”

顾振翻身下床，低垂了头不敢看李牧眼睛，背过身道：“我没事了，你上床来歇息一下。”

夜鹰就站在一边，连忙把李牧搀起来，“王爷，你一宿没睡了，快些躺下休息。”

李牧也没有坚持，夜鹰又掏出伤药要给他敷在伤口上，李牧赶快阻止。

“等一会万一要放血，这伤口结了痂还要重新割开。”

顾振心口一阵剧痛，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