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选择。

“……我觉得画眉没说错……”

伯劳挠挠头，底气不足道：“我为主子卖命了八年，和他培养我的时间一致，再大的恩情也应该还清了。”

“我总不能为了他养育我的八年，把我一辈子填进去……”

百灵心头一堵，咬牙道：“伯劳，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

“你看不出来画眉是在挑唆吗？”

“养育授业之恩大过天，岂是你说还清就能还清的？”

画眉见有门，忙趁热打铁，“应琼心中要是对我们有一丝仁慈，为什么要用暖月散来控制我们？”

“有时候没完成任务，明明不是我们的错，应琼却不问真相不给我们暖月散，让我们生不如死。”

“他把我们视作工具，我们用完成任务来回报他，各取所需罢了，怎么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百灵反唇相讥，“苏隐月又有多仁慈？”

“她要真的仁慈，为什么不让纪千明把我们的蛊都解了，偏偏派人每个月送药方配制的暖月散过来？”

“她还不是想控制我们？”

全程围观的水晶忍不下去了，接话道：“你们和王妃非亲非故，也没有给王妃办差，王妃当然不会给你们解蛊。”

百灵掷地有声地反击，“苏隐月对我们也是利用，她和主子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地牢的气氛瞬间变了味。

一直沉默的海东青、黑鸢、金雕三人神情从警惕、动容转化为凝重、怔然。

百灵因争辩而发疼的脑仁在这片静谧中逐渐降温，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后，直呼不妙。

掐了掐掌心，张口想要弥补，“我……”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金雕沙哑的嗓音打断，“百灵，你承认了。”

“实际上你很清楚，主子对我们的恩情根本没有你说得那样大，对吗？”

“不，不是……”百灵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画眉说这些就是想离间我们，她的话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