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回来,不能耽搁太久。”

“好咧。”

何三舅经过好几个卧铺车厢,才来到普通车厢,看到车厢正上演着鸡飞狗跳的戏码,惊呆了他的狗眼。

妈呀!

鸡鸭啥的,什么都有,搞得跟菜市场似的!

何三舅转了一圈,正准备离开时,看到扒手用刀划一个老人的裤兜。

那老人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声。

何三舅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他见不得这样,于是便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扒手的手:“小子,干啥呢?”

扒手被抓了个正着,他脸色很不好,眼睛像淬了毒似的:“关你屁事,放开老子!”

何三舅是个暴脾气,见扒手不知悔改,他一巴掌拍向扒手的后脑勺:“特么的,偷老人家的钱被我抓个正着,还死不悔改,老子送你去吃花生米。”

扒手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低头狠狠咬向何三舅的手背。

何三舅吃痛,抓住扒手的手倏地松开。

扒手得到自由,拿起小刀给何三舅刺了一刀,然后飞奔逃跑。

他原本是想刺何三舅的胸口,何三舅偏了一下,刺中了手臂。

旁边的人看到何三舅受伤,一脸担忧:“哎呦,你手受伤了,快去找乘务员。”

何三舅捂住受伤的手臂,质问说话的人:“看到扒手划老人家的裤兜,为什么不阻止,反而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人一脸苦恼:“他们一起有好几个,都是拿刀的,我们就普通老百姓,哪敢跟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较劲,你快跑吧,那人有帮手,他这会肯定去找帮手了。”

何三舅气不顺,妈的,这些扒手太嚣张了,不行,他要揭发这些人。

何三舅离开前,拍醒了睡熟的老人家:“老人家,你那裤兜注意点,车上扒手多。”

老人家:“啊,裤兜啊。”

老人家低头一看,裤兜鼓鼓的,看着像是很多钱的样子。

“里面不是钱,是书信,我儿子写的书信。”

何三舅:“……”

何三舅回到车厢,把扒手的事告诉何大舅跟和何二舅。

何大舅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明知道人家有刀,还往上凑,你是不是傻?”

何桃花在衣角处撕下一块布将他的手臂包扎起来:“三哥,遇到那样的人,不能硬碰硬。”

何三舅气愤道:“听车厢里的人说扒手有很多同伙,他们出来一趟,得顺走多少钱啊?”

何大舅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你躺回床上去,我去外面一趟。”

走出车厢,何大舅找到乘警,把扒手的事说了一下。

乘警问道:“知道扒手在哪个车厢吗?”

何大舅摇头:“不知道。”

乘警耸了耸肩:“那我们也无能为力,总不能一个一个车厢找。”

何大舅一脸失落,转身就要走,乘警又开口说道:“这种事经常发生,而且扒手不是只有一个两个,无法抓,除非刚好我们遇到,或者被人抓住,送到这边来。”

何大舅:“……”

何三舅看到何大舅进了车厢,立马迎上去:“大哥,你去哪了?难道是去抓扒手了吗?抓到没有?”

何三舅一开口,就是三连问,何大舅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扒手这么容易抓?我去找乘警了,抓扒手是乘警的事,乘警也说扒手不好抓,除非当场看到,或者有人抓住扒手,送去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