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薛丽娘刚好在那里,看了这一出,刚好受了什么委屈,便想着搏一搏呢?
仔细想想,只怕真有这种可能。
“小初真是心善,这事我听你的,咱们怀了孩儿,不宜见血,便听你的办。”
根据萧荣他回禀,似乎也确实没有找到薛丽娘幕后之人,倒查到了一个负心汉,以他所见,只怕薛丽娘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这个负心汉的。
但事情还有一些尚未明朗,他便没有一一告知安若初了。
安若初知他并不是弑杀之人,应下的事应当会做到,便点头表示明了。
忽然,她不太好意思地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放在萧景淮的手心里。
“对,对不起,这个是我偷偷拿的,现在还给你。”
果然猜得没错,这东西就是在小初手上,但萧景淮没有拿,而是又退回去,
“我说过,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怎么,你当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这么一说,安若初更加不太好意思了,只得把事情都交代了,
“我爹娘过世了,家里只有我与弟弟相依为命,女子丢了清白又是头等大事,但家中没有长辈做主,又不知你是否能靠得住,我只能连夜出逃,但想到家中贫寒,才拿了你荷包里头的碎银子,与这玉佩。”
说着,她的脸蛋儿便红得能滴出水来。
“你拿了去也好,这玉佩是我及冠之年,父皇赠与我的,也算是有些意义,如今到你手上,也是它的运气。”
萧景淮又重新将玉佩戴到安若初的脖子上,安若初想,既然决定接受他,那便也不必再矫情推脱了。
“其实,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若没有你身上那些银子,我和小临只怕,没有粮食过这个冬天。”
安若初笑了笑,看不出喜怒。
萧景淮则有些心疼,“以后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了。”
“那倒是,有你那些银子做本钱,又加上萧景睿也送我许多银钱,如今我也是略有家财之人了。”
若不是当初摸了那些银子,她要想积累如今的财富,只怕还要些时日。
毕竟没有钱,她就不会想去买地,不想去买地,就碰不到萧景睿,碰不到萧景睿就没有客归。
果然是人之命运,是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