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这第二个法子就更直接了。”
玉宁说着,又竖起了一根手指來,在座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禁异口同声问道。
“什么?”
“想办法弄晕了弘翊,只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光景。大师兄就一定能够瞧得出來他的病症。”
玉宁语不惊人死不休,提出來的方法未免太过简单有效。让这从小在内城里长大的两个男人,大开眼界。
允鎏瞥了一眼允祥,见他面色复杂,只好轻轻咳嗽了一下。
“怡亲王,您看……如何是好?”
“……这个,我再想想,我再想想,福晋说得可是在理,只不过这两个法子不管是用哪个,在下都得回去和拙荆商量一番吧。这……在下先行告辞了,叨扰了,叨扰了。”
允祥一边起身,一边彬彬有礼地道谢。可是他明显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就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因为有布托在一旁帮衬着,眼看着堂堂怡亲王的脑门就要和礼郡王府的花厅大门來个亲密接触了。
允鎏看到了,却并不觉得这有多可笑,而且还得装作沒看见。玉宁沒办法看到,听那动静却也猜个**不离十,她才不管是哪个,觉得真正有趣那笑意就会显到脸上,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从來沒变过。
只见玉宁一边笑着,一边便让早春将允祥遗落在桌子上的糕点舀上。
“怡亲王可别忘记了这东西,这可是要舀回去交差的呀。”
玉宁好声提醒着,允鎏却从这话里听出來一丝恶作剧的味道。允祥提着手上那香气扑鼻的糕点,不禁汗颜于自己刚才失了方寸。又是一阵拜谢之后,才彻底离开了礼郡王府。
玉宁和允鎏一起将人送到门外,刚回到自己的卧房沒多久,就放肆笑开了。银铃般的笑声,煞是好听,怎么都止不住。
“……你啊,就是调皮。”
允鎏见她坐在软塌上,笑得东倒西歪,颇为怜爱地抱住了她。
“那又何妨,笑一笑又无其他坏处。总不能和你还有怡亲王一个模样,成天愁眉苦脸的吧。你这里,都一道印子了。”
说着,玉宁便用指尖抚上了允鎏的额头。
“……不过弘翊这事情,真是棘手。”
允鎏一脸柔情,将玉宁的手轻轻攥着,话題便又回到了刚才的会谈上。
“这有什么棘手的,只要他肯选,其实不管哪个,大师兄都一定会过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感兴趣的便是这些疑难杂症。咱们啊,就静候佳音吧。呵呵。”
玉宁说着,又俏皮地眨了眨眼,允鎏沉默地看着她,最后无奈而又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