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躬身行礼:“多谢二表哥帮忙找到郡主,我们就先走了,隔日再来给表哥请安。”
说完施施然地带着人往门外走去,剩下的柴济川赶紧拉着怀朔郡主一起往外走。
二哥已经被自己气疯了,千万不能落单。
出到外面,王源已经坐回了马车里,掀着帘子笑对怀朔郡主:“郡主上车吧,与我同坐。”
怀朔郡主看着王源的笑脸,眯了眯眼睛,这笑容好灿烂,让她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怀朔郡主被扶上马车还有点儿怔忪,双手紧紧握着王源的手,感觉到入手的温热才逐渐放松下来,同时双眼逐渐湿了。
被二皇子劫走时心心念念的想着柴济川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她看得出来柴济川是在乎自己的。
可等了那么久,从闹市离开,辗转藏入了侍卫重重的院子后,心一寸寸掉落了冰窖。
被要求换上喜服,听着一屋子的喜娘和侍女含着笑说着不同的吉祥话,取出一件件代表着吉祥如意喜气连连的喜服,齐连枝的心惊恐的蹙成了一团,她感觉到了失望、伤心、悲凉。
她看得出柴济川的短板,可再短,他也是三皇子啊!
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找不到自己,就算硬闯救不出自己,可给自己传个消息应该是可以的吧?
直到喜娘嘴里念叨的吉时到了,自己被盖上了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被按着坐在满是红色的喜房内,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万念俱灰。
二皇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听到了他笑呵呵的声音,齐连枝全身抖得泪如雨下,谁料到这时有人匆忙来报,说三皇子来了。
二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先不让开门:“再给三弟几分胆子,他都不敢破门而入,守住门就好。”
然后被逼着行洞房礼,一步一步,一个都没漏,可笑不可笑?
没有高堂,没有宾客,也没有拜天地,只在尺寸之间一板一眼地完成洞房的合卺礼。
好像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就在要喝交杯酒时,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二皇子,门、门被破了。”
二皇子手里的酒杯直接扔了出去,砸在报信的侍卫头上:“你们是饭桶吗?让老三那个窝囊废把门给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