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一阵无言。

谭建华等人听了之后，更是嘴角直抽，怀疑杨奎是在故意装逼。

尼玛，位置精度和轮廓精度做到了1nm，表面粗糙度小于0.5nm，你还觉得不行？

这可是完完全全可以列入最高梯度的精度标准啊。

这种级别的机床，甚至可以超越岛国、德国、美国这些国家最尖端的工业母机，单独拎出来形成一个更高的梯度了。

表面粗糙度0.5nm可能不咋地，但是，位置精度和轮廓精度居然能达到1nm，就两个字儿：变态。

江博笑着说道：“杨院士，不用这么说，已经很不错了啊。”

杨奎山面色一沉，叹息道：“江总您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清楚自己的研究水平，唉，要是换别的人来我这位置，说不定早都把原子级加工机造出来了。

而我现在还1nm级门槛打转，愧对您的信任和看重啊。”

江博哭笑不得，话说以前还没发现，杨奎山居然这么吹毛求疵？

和原子级加工机比起来，他现在研究出来的机床确实还不够看，但放眼全世界，也的确可以吊打全球，真的飞船厉害了。

一旁，谭建华等人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心里便堵得有点难受。

李玉龙这时皱着眉对杨奎山道：“杨院士，听您刚才的话，您的意思是……您这边已经造出了加工精度达0.5nm的机床设备了吗？”

杨奎山瞥了李玉龙一眼，虽然以前两人都常年在燕京工作，但却没见过，相互也不认识。

“是造出来了，怎么，听你这语气，不信吗？”杨奎山淡淡点头。

“确实有些心怀疑惑……”李玉龙也没否认。

谭建华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眼神闪烁，连忙上前两步，问道：“误差0.5nm的机床？不是，江总，是你们公司自己的机床啊？不是从国外进口的？”

“谭局你还以为是国外进口的么？”江博啼笑皆非。这里可是黑骨头的数控公司，是黑骨头专门自己造机床的地方，你怎么会生出带来你们来这里看机床，是要看国外的机床呢？

谭建华纳闷道：“是啊，我一直还以为杨院士说的机床是你们黑骨头进口来改造过的机床，感情居然不是？”

“当然不是。”江博摇头失笑，提醒道：“谭局忘了吗，去年的时候我就说过，黑骨头自己也在研发机床，而且要不了多久就会突破。嗯，目前虽然还没做到原子级精度的高度，也算是有所突破，还不错了吧。”

谭建华吞了口唾液，眼冒精光，呼吸急促道：“你说的事儿我记得，不过，虽然你之前提过一嘴你们要造机床，但这可是加工精度可达0.5nm的机床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江博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