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云表示理解,毕竟晚上山林还是有很多危险的,况且天亮不远,没必要急在一时。
七点多,俩人再度出发,循着昨天野猪逃窜留下的痕迹,向前追索。
“脚印、血迹、还有擂过的痕迹。”陈连疲倦解释道,“野猪受伤,一般会自己找草药消炎,滚泥浆止血,新鲜的踪迹不难寻找,看样子昨天两枪伤得很重,它不一定能撑得过夜。”
野猪很快被两人找到,它藏在一处偏僻的石头堆里,独自对抗伤痛,生命力着实顽强,听到罗学云二人找来的动静,麻溜地爬起来向外逃窜。
陈连毫不犹豫,冲着眉心就是一枪。
可能熬夜之后,状态不佳,虽然带起血花,但偏移很远。
罗学云瞧见这副场面,莫名精神振奋,伸手入箩筐,取出蒲新林赠送的长剑,姑且叫它新林剑,如利剑般前窜,拦在野猪外逃的路径上。
野猪见状,凶性大发,玩命向罗学云撞来。
气游周身贯入长剑,罗学云一招长虹贯日,直直刺向野猪头颅。
长剑本身的锋锐和罗学云的真气加持,野猪走得很安详,以一种剧烈却茫然的姿态倒在战斗路上。
“你来处理。”
罗学云潇洒后退,将舞台交给陈连。
“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还带得的有剑?背着箩筐,为什么还能拦住野猪!”
陈连几近崩溃,难以接受接二连三出现在眼前的场景,他宁愿罗学云是夺过土枪,一枪毙命,也没法想象,还有人能用长剑拦住野猪。
即便是受伤的野猪!
这场景就仿佛是,大家都在用筷子吃饭,居然有人手抓,还不怕烫,比他拿筷子吃得都猛。
罗学云确实爽了,忍不住对着山野长啸一声,擦干新林剑的血迹,重新放入剑鞘。
为了防止猪肉发臊,陈连心不甘情不愿地,还是干起打下手的活,将野猪放血,顺带手开膛破肚,粗暴地将猪下水都掏出来,抛到枝丫上。
“咱们得赶紧走,血腥气蔓延开,可能会引来其他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