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神色顿时好看了起来,如此一说,没他责任了。
一旁的李建成道:“对于神符叔父,理应褒奖。”
“应当如此。”李渊和颜悦色的向刘文静道:“还有呢?”
刘文静道:“责任全在裴寂,圣上没有发现吗?”
李渊愕然:“为何?”
刘文静道:“裴寂到了太原以后,以圣命为由,架空了李神符将军,将一切合理军政、民政全部推翻,并擅自广征民夫,修缮所谓的防御线,从而闹得全郡百姓怨声载道,百姓将我大唐斥为暴唐!反之,视北隋如同再生父母,北隋军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呼,自发自愿的为北隋军收集情报!”
“军事上,裴寂犯了三大错误,一、以行骗手段,征五万青壮入伍;谣言一破,军心士气一落千丈,全军上下动荡不安;二、北隋军尚未合围之际,李神符将军本打算吃下一路北隋军,但因为裴寂专权逾权,他连城都出不去,最后眼睁睁的错过了致胜战机;三、裴寂任用贪婪的亲信取代李仲文,从而让北隋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霍邑、阴地关,乃至整个雀鼠谷这战略要地。李神符将军明知太原到介休的四五百里路是一条死亡之路,但因为雀鼠谷太过重要,不得不冒险营救,最后兵败身亡!”
李渊脸色又有点不好看了,刘文静说的这些一点都没有冤枉裴寂,但裴寂是谁派去的?是他李渊;
裴寂是怎么夺兵权的?是他李渊故意模糊了圣旨,让裴寂与李神符相互肘制。这也没错,因为权衡之道向来是帝王之学。
“肇仁,现在不是讨论是谁的责任,眼前困局才是我们要想的。”李渊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刘文静执着追究责任,令李渊心中不悦,他召刘文静来,不是要他追究责任。
刘文静极有谋略,一直是李渊的军师,但他狂生意气重,只想就事论事,从失败中找方法,却没有意识到李渊不想承担责任,李渊已经提醒他此事到此为止,这件事和主将无关、和他李渊无关,也不是唐军无能,只怪隋军太狡猾。
可刘文静却认为不是,这使得李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李建成见势不妙,连忙道:“刘公,我以为关中兵力不足,理应集重兵专打一路,你以为打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