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好的说法吗?”周立寒把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夹到耳后,看向他笑:
“你明白皇上为什么准许我西征吧?其实他本意应是顾忌的,毕竟已经有了个总兵何爷跟老秦爷...哦,你还不认识何爷是谁,就是这回西征的大总兵,反正也算是我家的。这个时节回程,估计会比来程更久,这样一趟要五年多。”
听到这里项霖已经明白言外之意——分离五年之久,兴许父皇觉得,二弟就可以淡去对卧冰的感情,愿意娶别人做太子妃了吧。
甚至说不定已经娶了。毕竟二弟,如今应有二十弱冠呢。
“...也好。”项霖似叹似笑,“不姓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就怕回去后,二弟会不会有什么执念了。”
“这可由不得他,是我犯贱非要生的。”周立寒开朗笑道,“反正回去给我封个侯伯啥的,叫煦儿做个世子就好。也别学多大本事,长大后不偷不抢不祸国殃民,过得开心就成了。”
项霖没接话了,只是默默地望她一眼,而后眺向船外海面。
“启程咯——回朝——”何屠户站在船头指挥,并高声呼道。
胜利活下来的将士们也跟着欢呼:“启程咯!回家!”
“兴我中华!强我军防!”陈瑰意摸到船上的一台立鼓前,边敲节奏边大喊:
“穿我华夏汉裳,兴我礼仪之邦!着我汉家衣裳,嫁我华夏儿郎!”
几艘船上的将士们也纷纷敲起锣鼓镲来:
“穿我华夏汉裳,兴我礼仪之邦!着我汉家衣裳,嫁我华夏儿郎!”
其声之于都兰,可谓撼天动地,震耳欲聋。
......
......
西征军回程到曼国的时候,京师关于太子霆继位、太上皇驾崩的消息也传到了。
“我竟未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项霖颇为伤感自责,“是我这个做长子的不孝了。”
周立寒也是百感交集,并没有早先以为的痛快或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