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屠户想过周立寒升官入京会混得不错,但没想到能这么快混得这么不错。
“那岂止是混得不错,你不知道他才入京这些时间,已经能把皇上的心腹大患给扳倒了。”罗威亲自给何屠户斟茶,态度截然不同于方才。
“这不!昨日午时宫中庆宴,他用了两个大案就把那摄政王给打倒咯!依我看,这回那摄政王十有八九是回天无力,往日都是他作弄你侄儿,你侄儿总是见招拆招,今儿个总算厚积薄发,将他一举拿下,哈哈!怪不得你敢回京了,有这侄儿在皇上贵妃跟前,你还怕个啥!”
何屠户从刚才开始就不明白罗威那句皇上和贵妃的义子,罗威便为他一一道来。
何屠户没听还好,一听发现根本完全停不下来,为什么?因为没有不重要的点,每一条不经意说到和周立寒及其亲朋相关的事儿,都听得他七荤八素。
最荤的莫过于周立寒亲娘,大周他丫头竟然成贵妃了,大周他们还都在这儿重新拥有了官职——而且是在隐瞒身份的情况下。
“话又说回来,这周立寒既然从你那儿来的,那你也认识他那披着师父皮儿的姥爷咯?”罗威吧啦吧啦说了一大串,又兜回昨日宫宴的局面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老家伙...不会真是周廉贞吧?”
何屠户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过。
“这不重要。”他艰难地消化了一下,不管有多震惊现在都有更急的情况,“怪不得这摄政王要通敌谋乱,原来是被立寒那娃子整得!”
“对!诶不,不对。”罗威也终于想起来何屠户最初在外头叫嚣的内容了,“你、说的是摄政王串通洋鬼子?卖国?”
何屠户烦躁道:“捱也不晓得诸多,只和那陈侄女逮着了那沈家男娃,他身上有和那劳什子都兰人的通信。好像说卯时末在北城做交换。”
“都兰人不是前几日刚走?”罗威听了也表示震惊迷惑,这才听出来核心问题,“也就是说摄政王要造反?!”
“你哇嘞!”何屠户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捱只是带婆娘丫头上来过年,哪想碰上这个。嘞么多年没回京,也不识得谁,想着洋鬼子爱漂海,就来了这,哪料得在这碰到你。”
罗威坐不住了:“此事当真?那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也不能做拢西,只能戒严。”何屠户也没招,因为不知详情不便主动,否则反而可能先被拿捏,“当心点子摄政王来人抢权,也当心洋鬼子开船轰过来。”
挠了挠干燥发痒的后腰,他摸到个东西忽然哦了声:“借个火炮用,捱放个好看的爆竹,让我侄子他们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