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一直漫不经心地表情这才一变。她一双晶亮凤眼注视梅瑾萱,那眼睛在说——
既如此,你还找我谈什么裕亲王府的事?
梅瑾萱眨眨眼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驸马出自京都祁家。祁家主母姓韦,乃是御史中丞韦瑜的侄女,户部侍郎韦卓的亲妹妹,对吗?”
大长公主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梅瑾萱也不是真的要得到一个肯定,她继续说:
“韦氏的父亲,在世时曾任大理寺寺承,后调往汴州,一路做到汴州刺史,一品大吏的位置。靠得就是他有个好老师,肖季川。”
“而韦刺史也为自己的弟弟引荐了自己的老师,韦中丞虽然现在看起来庸庸碌碌,熬了这么多年也只能止步于此,但二十年前,他从一个七品殿中侍御史一跃成为正三品御史中丞,也是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梅瑾萱将茶杯推到大长公主面前,一脸真诚地发问:
“您说,若是韦家这些人知道,自己的恩人死后被人欺负践踏,会不会为其伸冤,鸣不平呢?”
大长公主看着身前的茶不动,她微微蹙眉紧盯着梅瑾萱,反问:“什么意思?”
梅瑾萱笑笑:“听说韦中丞是个性格耿直,眼里不容沙,以古时魏征为榜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