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帝道:“登州府的长、短期规划奏本,盐政改革的奏本,户籍改革的奏本,还有就是榷场的一些奏本。”
李善长先是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你女婿折腾你,接着又笑着说道:“可是驸马爷不也说了么,没有经过实地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要在走访完登州之后再想这些相关的奏本。”
朱皇帝嗯了一声,笑道:“不错。虽然咱明知道这狗东西就是想偷懒,可是他这一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说得是真好啊,要不是因为这句话,咱非得治他的罪不可。”
李善长心道你治个锤子吧——你女婿这个鸟样儿,不全是你给惯出来的?
我呸!
暗自在心里呸了一声,李善长又继续说道:“上位这话说的也不对,驸马爷这可不是偷懒,而是真心为百姓负责,地方官员就应该如此才对。”
先是昧着良心夸了杨大知县一句,李善长又继续说道:“驸马爷因为没有经过实地走访调查而不写其他的奏本,偏偏却又写了关于榷场的奏本,说明驸马爷心里对榷场之事早就成竹在胸。”
“臣斗胆问一句,无论是选择榷场的位置,还是榷场开设起来之后如何贸易、如何管理、如何收税,放眼整个朝堂,谁又敢说自己一定比驸马爷更为了解?”
“所以,臣觉得榷场就应该设置在登州府,反正驸马爷身上还有鸿胪寺少卿的官职,让他来管理榷场也算合情合理。”
略微顿了顿,李善长又补充了一句:“上位,想想您赐给驸马爷的驸马府,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恩宠,若是不让驸马爷担起榷场的担子,上位岂不是亏大发了?”
随着李善长的话音落下,刘伯温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疯了,全他娘的疯了!
杨癫疯本来就是个疯子也就算了,你李善长可是淮西勋贵之首,你他娘的跟着他杨癫疯一块儿发什么疯啊!
真要是让他杨癫疯在登州把榷场搞好了,我们浙东的固然要倒霉,你们淮西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还有,什么叫做不让他搞榷场,朱皇帝就会亏?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怎么到你李善长的嘴里就能变得如此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