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女子上了公堂这般平静,脸上除了有些小心翼翼之外,并没有恐慌。
一番言语中,要求是让他给两个秀才做主,而不是绑架的她做主,更不提任何女子名声,这女子心思可不小。
头顶张大人因为梅家叛党牵连,他这时候更要稳定府衙的各项事务。
且不说秀才本就有些特权,谁知道这两个秀才会不会过几日就变成举人。
梅家的事情闹那么大,梅新彦本就是烫手山芋,这刚死了老子,又上惹事,简直是找死。
李永顺办案多年,一听这案子原委,苦主和嫌疑人都在堂下,直接叫来下属:“来人,去郊区查看。”
对着下跪的客栈小二,严厉审问:“是谁让你给秀才娘子报信的?说!”
小二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在来的马车里,看见那平时嚣张跋扈的梅公子被打的跟猪头一样,就知道事情失败,暗自倒霉。
跪爬到地上,对着上首的大人泣不成声:“大人,小人错了,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
“何人指示?”
小二战战兢兢道:“经常跟着梅公子的人,他说只是传个话,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想着,那马公子要是真中毒了,我好心去告诉客人,还是做好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梅新彦要去绑架秀才娘子啊,要是知道,给小人十个胆子都不敢啊,大人。”
李永顺一拍惊堂木,“啪。”
大声呵斥:“堂上审讯,如实招来,岂容你在此喧哗!”
李永顺判案多年,嫌疑犯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的法眼。
“哼,你说你是好心,你明知道梅新彦和马秀才有过节,在梅新彦的人没安好心的劝说情况下,就帮人传话。本官一看你就不老实,是不是要动点刑,你才肯说?”
公堂上的大人的威严,加上两边的衙役手持木棍,目光严肃,吓得小二浑身发抖。
吓得差点尿裤子,直接趴在地上。
“说,小人全部都说,是梅家公子的人给了小人5两银子,传话后,一定要想办法让秀才娘子出门。大人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话和隐瞒。”
李永顺不管跪趴着的店小二,眯着眼睛对着梅新彦问话:“张氏和店小二说的话,梅新彦,你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