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目光深了深:“目前还缺少关键证据,已经交给赵安福在查,等有了结果就告诉你。”
沈昭嬑心中慢慢定了下来。
……
第二日,沈昭嬑醒来时,已经到了辰时。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齐雍是什么时候走的,依稀记得,齐雍抱她上床时,好像对她说了什么。
她躺在被窝里,慢慢地想……突然看到枕边有一个布绢裹的东西,她拿在手里,掀开布绢,是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包剥好的松子仁。
她弯起嘴角,摇了床铃。
红药伺候她梳洗,昨天晚上殿下又双叒翻小姐的窗牖了,她在外间值守,见小姐房间熄了灯,进屋查看,小姐已经睡下了,殿下坐在小杌上,手里握着经卷,正在诵读佛经,声音就像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气音。
她没有打扰,默默退出了房间。
用膳时,沈昭嬑看到大炕上的箩筐里,已经不见昨晚编的那条金刚结,分明是放在箩筐里的。
突然想到齐雍昨晚说了什么了,他用一包松子仁,换走了她编的金刚结。
用完早膳,沈昭嬑又去主院陪母亲。
阳光从白皮纸糊的窗牖透进来,照在黑漆描金小几上,柳心瑶拿着账簿,微微蹙着眉,正在翻看账本。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见女儿过来了,就笑道:“也不用每日都过来陪我,这两日外面风大,眼看着又要落雪,你身体也才刚好,不能吹风受冻。”
自从她查出喜脉后,妱妱每天都要来主院陪她,有时候一起看账,说账本上的事,有时候她拿着绣棚,为腹里的孩儿绣小衣,妱妱就在一旁剪纸、打络子……身边有个人陪着,便觉着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