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是因驷马失控引发的,归根究底都跟二房脱不了干系,可二房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她也知道二房过分了,对沈昭嬑夺了中馈之后,针对二房的所作所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有心敲打二房,让二房安分些。
可是,沈昭嬑闹腾到二房,却是有些过了,她也不能由着柳心瑶母女俩闹腾得家无宁日。
“她这是恨上了二房,”沈老夫人哆嗦着手指,摸捻着手腕上的佛珠,“连我也恨上了,怪不得连祖母也不叫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进了屋:“老夫人,大小姐一回到梧秋院,就晕了过去,当即发起了高烧……”
沈老夫人闻言,蹙了蹙眉:“有没有请太医?”
丫鬟白着脸:“请了,太医还没有过来,家里熬了退烧的汤药,大小姐烧得厉害,连药也、也喂不进去了……”
“什么?”沈老夫人忽一下从炕上起来,“什么叫药喂不进去?”
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婢过去瞧了,大小姐躺在榻上,一张脸烧得通红,红药给大小姐喂药,大小姐咬死了牙,就是不张嘴,红苓掐着大小姐的脸,药喂进去了,也不吞咽,顺着嘴角流出来……”
“奴婢瞧着,大小姐似是没有求生的念头!”
沈老夫人身子软倒在榻上,沈昭嬑这是要让她背上逼死孙女儿的恶名啊!
她坐不住了,抬起手对吴嬷嬷说:“扶我过去看看。”
沈昭嬑从下午一直昏迷到第二日天明,一直没有醒过来,断断续续烧了一整晚,直今也没有退烧的迹象。
太医都请了三个,都说沈昭嬑思虑太重,郁结于心,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急火攻心之下,致心神受损,身心俱伤,这才发了病症。
大夫也一个一个地请进府里。
各种退热、安神的药,一碗一碗的送进屋里,又一碗一碗地捏着鼻子灌进沈昭嬑的嘴里,都没什么用。
沈昭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是睡过去一般,神色安详得叫人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