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没有不妥。
沈昭嬑将屋里所有需要沾手、过口的茶具、杯碗等用具全部换掉。
见一切准备妥当,沈昭嬑便打发红药:“与父亲说一声,便说厢房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带齐王殿下过来。”
红药连忙去了。
沈昭嬑走进内室,从香盒里取了安神香碾碎了,放进博山炉里熏烧。
正要离开房间。
就见齐雍不知何时,竟然站在她身后。
沈昭嬑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找红药,发现红药不在房里,这才想到,方才她打发红药去爹爹那里报信去了。
整个人屋里,只剩她和齐雍两个人在。
所以,齐雍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为了防止外男闯入,她分明让婆子守了前边的檐门,齐雍过来了,为什么婆子没有过来通传?
沈昭嬑后退一步,强装镇定,向齐雍行礼:“小女见过殿下。”
齐雍一身锭蓝色圆领对襟、云肩通袖纹袍子,腰间没有佩刀,挂了上一次见过的墨翠玉佩,显得雍容尊贵,身上的压迫感不似从前那般强烈。
齐雍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上前一步:“躲什么?”
后腿的双腿像定住了一般,沈昭嬑身子微僵:“后罩厢房刚刚收拾妥当,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分明是爹爹命人通知她,让她再将后罩厢房收拾一番,怎么突然就让齐雍进了后罩厢房?
齐雍要来厢房,爹爹怎么也不陪着?
便是宴客再忙,也有主次之别,齐雍就是今日宴上身份最贵重的客人,理应以他为先才是。
齐雍慢慢捻着手中的安神香丸:“沈侯将我带到宴息处,便言道宴息处嘈杂,要为孤安排一间后罩厢房,随后便打发人通知你收拾厢房,恰在这时,定国公找沈侯说话,沈侯分不开身,我只好请令弟带我进了后罩厢房。”
沈昭嬑一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