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用完餐，期间谁也没有说话，顾清扬明显的心不在焉。

最后，还是白羡忍不住开口：“师祖，关于今日比剑之事……”

顾清扬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剑法，同谁学的？”

“是一个大叔教我的。”白羡低头答道。

“大叔……可是姓沈？”顾清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声音不自觉地上扬。

“姓沈还是陈，我也记不清了。”白羡心中所料不错，顾清扬执着于这座宅邸，是因为父亲。

只是他不敢轻下判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顾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若无事，便先出去吧。”她对白羡说道。

白羡乖巧地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这碗面似乎与父亲做的相差甚远，顾清扬吃得极少，味同嚼蜡一般。

顾清扬看着房门关上之后，再次捡起筷子，面前这碗面已经凉透了，但是并没有妨碍她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没剩。

正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沈翊、白羡……顾清扬念叨着，念叨着，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戌时时分。

顾清扬的房门才缓缓打开，她换上了一身宝蓝色暗花的短衫长裙，头发精心的梳理才盘了上去，简单插了一支银钗，比起平日里的一身灰袍，插着木头棍儿松垮的发髻，算是隆重了很多。

她先是走到一个上了锁的房间前，踌躇良久，才打开锁走了进去，大概待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走了出来，再次锁上了门。

然后她走到了白羡的房门前，“丫头，我要出去一下，你切记莫要走出宅子，收起你的好奇心！你想知道的事情，待我回来……”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师祖。”

“唉……”顾清扬仰头望向空中的一弯新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顾清扬漫步在环岛的步栈道上，这条路她走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从来都无心看风景。

就好像她的人生，终究是错过了很多。

不远处，沈旻语迎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依然是那个容貌绝佳的贵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