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间并未停止,而他们的世界,却好似被按下暂停键。
南星辞想,她愿意,她可以……和他一起,好好活!
萧宴栩贴近南星辞,和她脸贴脸的抵触,细腻皮肤来回轻蹭。
泪意连连的脸上,早已经被湿意所浸染,多了层温凉的触感。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南星辞柔软娇嫩的脸庞,温柔擦拭掉她的泪意,“星星最好了,星星最棒了,阿宴和星星,天下第一好!”
萧宴栩温柔舒朗的男性嗓音,带着雨后被浸润的清爽,润物细无声的细腻与柔美,在这一刻得到绝佳融合。
南星辞主动将人抱住,喃喃低语,“阿宴好像在哄小孩子呀。”
“星星信阿宴,好吗?”
萧宴栩宽大的手掌,落在南星辞柔软的黑发上,给人顺发的同时也在安抚着南星辞刚缓和过来的不安情绪。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极尽温柔与宠溺,他的爱意,根本遮挡不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是千疮百孔的心,早已经变得了无生机,可是当那一缕光芒初现时,仍旧会生出贪恋的心思。是人都一样,都会渴望触碰暖阳,谁都一样,因为这是人类近乎刻在心底的执念。
“好。”
南星辞应了句,轻轻拍拍萧宴栩的背。
当负面情绪疯狂倾泻而下,将人砸得喘不过气时,谁都会崩溃的。
当汹涌的负面情绪慢慢消散退去时,向阳而生的积极向上的乐观,也会将人包裹,一进一退、一来一往,很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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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趋于稳定时,人也会开始适当地反思自己,在情绪崩溃时的一言一行。
“阿宴,刚才对不起,怪我。”
“不怪你,星星……”
萧宴栩连忙否认掉,南星辞抿唇,想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还是想要道歉,“对不……(起)”
萧宴栩食指指腹抵在她寡淡无色的唇上,“星星,我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这些,因为这代表着你将自己摊开在我面前。”
“以前我经常看见的,是冷静调节我情绪的你。”
“其实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也想要成为你的依靠,我也想让你的情绪稳定,而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不好的方面,只要是你,我都想要了解。”
萧宴栩腰侧那双小手的力度,突然紧了紧,而后又松了松。
他知道星星在担心什么。
她怕他不要她……
“我怕星星不要我,是怕到骨子里的那种,是一个字都听不得的那种,真的怕,星星……”
萧宴栩先南星辞一步,将他的慌张表达,
南星辞话到嘴边,却只能停顿,良久才道,“可是你真的了解了我,还会和从前一样对我吗?我那么的卑劣、不堪、自私……”
萧宴栩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断南星辞说话,除非忍不住。
“星星!”
他着重的喊她的名字,“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其实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只是鲜少展露罢了。星星,南宫阙和柳月的话,不是绝对的非黑即白。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决定了孩子往后余生的绝大多数行事作风。
南宫阙和柳月,没未让南星辞体验过家的港湾的存在,却持久性的让南星辞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自证陷阱中,但凡南星辞后来没有读很多书、没有见很多人……她都不会从一汪死水中,获取到一线生机!更不会,从她黯淡无光的世界中,自己开辟出一束光!
“星星的世界本无光,是星星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束光。”
“星星很勇敢,很好,特别好,非常好,最最最好!”